们认真摸索摸索,迟早会懂的!”顿了顿,她正色道:“西苍有大片大片的草地,据说庸州更是有茫茫大草原,天生适合养牛羊。边塞冬季漫长,咱们这些屯田的犯人,不可能悠闲猫冬,与其听任官府安排差事,不如自己考虑。” 万一被安排完全陌生的差事,岂不头疼?索性养羊,这个我熟悉。 郭弘哲饱读诗书,但对农桑一窍不通。他拍拍羊背,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信赖道:“二嫂言之有理。那就听你的吧。” 关闭院门后,一行人鱼贯进屋。 “唉。”周延忍无可忍,抱怨道:“刘大人派人送来了羊,却仍只字未提咱们的口粮,似乎彻底忘在脑后了。我想问问,可一斟酌,又没敢问。” 姜玉姝心知肚明,叮嘱道:“他们没忘。今后不必再打听,我已经问过了。” “哦?” 姜玉姝轻声告知:“刘县丞说:赫钦战乱频频,庄稼连年歉收,朝廷和府城的余粮忙于供养边军,一时半刻顾不上县衙。潘大人奔走数月,至今没弄到粮,甚至连种子都缺。” “可、可难道就让咱们一直悄悄买口粮吗?”周延哭笑不得,叹气道:“唉哟,自从安顿在这村里,郭家顶着流犯的罪名屯田,却至今没领到一份口粮!” 姜玉姝捶着后腰,无奈道:“县里不给,咱们催也没用,只能等候。” “或许,县衙猜测郭家尚有盘缠,故意省下一笔?” 姜玉姝忍俊不禁,苦中作乐道:“不无可能。咱们恐怕是全西苍最让官府省心的犯人了!” 郭弘哲听了半晌,小声道:“长平就不同。那儿的口粮按月发放,虽粗糙,但能果腹。” “赫钦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自然比不上其它县。”语毕,姜玉姝回房沐浴,发丝才半干便倒头入眠,几近昏睡。 次日·清晨 郭家人手忙脚乱,合力赶着羊群下地,迎面遇见了庄松一行。 “哟?放羊呢?”庄松满面春风,昂首迈着方步。 “哈哈哈~“里正赶着板车,车上坐着妻儿,两口子笑得合不拢嘴。他把鞭子塞给妻子,跳下板车颠颠儿奔近,迫不及待地问:“你们知道昨天十五亩地收了多少土豆吗?” 姜玉姝心中有数,微笑问:“多少?” “出人意料,有两万七千多斤呢!”里正使劲搓手,十分激动,兴奋道:“乡亲们看了,都说明春想种一些。” 土豆的亩产不足两千斤,其实很低……但与苞米麦子相比,确实算高。 明春继续尝试,不再仓促下种,而是瞅准时节,多花些心思,应当能提高产量! 姜玉姝难免失望,百感交集,暗自汗颜,根本高兴不起来。她随手赶了赶羊,如实相告:“昨天有十亩坡地,据我估算,坡地比平地产量高些。” “确实高些。余下的尽快挖出来,忙妥了我好禀告知县大人。”庄松沉浸在喜悦中,满意道:“不错了,有这产量,又能一年两熟,足以作为粮食。” 姜玉姝提议道:“其实薯类也不错。”可惜乾朝现只有低产的土种,不像前世,高产良种众多,任挑任选。 “西苍薯类一年才一熟,难侍弄,它还不如苞米麦子。”刘三平连连摇头。 姜玉姝若有所思,“明年我试种一些看看。” 不久后,干劲十足的人群兴冲冲赶到地里,远远却见野猪再度拱食土豆! 粗略一扫有十几头,有老有小,正热热闹闹拱地刨食。或许仍是昨天那一家子。 “岂有此理!” “好无赖张狂的东西,它们把此处当成自家粮仓了么?”庄松勃然大怒,一把抽出随身携带的腰刀,拔腿飞奔,吩咐道:“快,随我去砍杀几头,杀鸡儆猴!” “走!”同行壮丁近五十人,他们毫不畏惧,忿忿跟随。 “狠狠教训它们一顿!”翠梅拍掌叫好。 各家女眷们止步,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