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脸颊酒渍。他余怒未消,闻着酒气更是不快,完全无法容忍妻子被轻薄,恨未能打得酒鬼磕头求饶。 “你”姜玉姝吓一跳,下意识后仰,“不用了,我自己会擦。” 郭弘磊俯身,放轻力道,笨拙地帮着擦拭,沉声说“别动那人出言不逊,还泼你一身酒,确实活该挨打。” “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出手时,我看得特别解气”姜玉姝愉快道。 王氏在不远处,皱着眉,不悦地拉下脸,“咳咳” 姜玉姝顿感头疼,立刻试图拿回帕子,小声说“帕子还我,你去忙。” “眼下有什么可忙的”郭弘磊右手高举。 “给我吧。”姜玉姝踮脚,“再不给就抢了啊。” 郭弘磊挑眉道“你尽管试试。” “那是小桃的,还不松手”姜玉姝转来转去,却总是够不着,喘吁吁,累得揪住对方领口问“还不还” 几个丫鬟掩嘴偷笑,郭弘磊莞尔,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归还手帕,严肃问“袍子若是撕烂了谁缝补” 姜玉姝擦了擦汗,“你自己补” 下一刻,忽有人惊喜喊道“廖姑娘” “快看,是廖姑娘” “老夫人,廖姑娘来了” 王氏大喜过望,急切问“小蝶来了在哪儿” 廖小蝶 姜玉姝精神一震,刚转身,便见沉沉暮色里奔来一娇小玲珑女子,身穿大红撒花衣裙,奔向王氏哭道 “老夫人我可算把您盼来了,这一路上,家里还好么” 王氏一把接住外甥女,老泪纵横,哀伤答“侯爷和耀儿死了,除爵、抄家、流放,还怎么好呢” “我远在西苍,接到噩耗时简直不敢相信。”廖小蝶嗓音沙哑,尖脸杏眼,鼻翼一粒小黑痣,关切问“您身体如何” 王氏苦笑了笑,“唉,一把老骨头,能活一日是一日罢了。” 姜玉姝疑惑问“表姐的嗓子,是病了吗” “天生的。”郭弘磊答。 数人见礼寒暄,廖小蝶腰肢一扭,杏眼圆睁,抚着心口震惊问“啊哟这、这是嫂子吧” 骚蹄子,装什么傻王巧珍暗中恨得咬牙切齿,勉强挤出微笑,质问“不过两年未见,你竟不认得我了” “哪里”廖小蝶摇摇头,亲昵握住昔日高贵世子夫人的手,怜悯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只是嫂子如此憔悴,真叫人心疼。唉,事已至此,望你尽快节哀。” 王巧珍晒得黑瘦,粗布蓬头,浑身上下无妆饰;廖小蝶白皙俏丽,佩戴一套翠玉首饰,脂香粉滑。两人面对面,双手交握,黑白分明。 霎时,一贯心高气傲的王巧珍被深深刺痛了,猛抽回手,硬邦邦问“不节哀还能如何” 王氏沉痛道“无论如何,日子总得继续过。” 廖小蝶恭顺颔首,却听身后传来低沉浑厚的一声 “表姐。” 廖小蝶瞬间心如擂鼓,下意识抻了抻衣摆,抬头挺胸,端庄转身,却见一对夫妻并肩走来。她一僵,笑凝固在唇边,未达眼底。 郭弘磊扭头对妻子说“这位便是廖表姐。” 姜玉姝上前,浅笑道“表姐好。” “你是玉姗吧”廖小蝶杏眼一眨不眨,左手藏在袖内,涂了蔻丹的红指甲几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