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冷哼:“是嘛,美色当前,你为何不碰她?又为何不会纳妾呢?是良心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薛玉章满脸羞臊,有些不自在:“齐甯怎会连这些房中事都与你说?” “你觉得齐甯是那种会与人说房中事的吗?”齐妤问。 薛玉章认真想了想:“不是。” 齐妤笑靥如花的问:“既然齐甯没与我说过,你猜我是如何知晓的?” 薛玉章觉得齐妤的笑容毛骨悚然,仍配合的摇头:“不知。” 齐妤走到薛玉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能人道,是我做的。” “什么?”薛玉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齐妤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薛玉章苦恼的问:“为什么?” 齐妤微笑着欣赏薛玉章的惊愕与痛苦:“齐甯流产之后,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安慰,却在外面与那什么花魁不清不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薛玉章呆呆的看着齐妤,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想到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万分,他应该要恨齐妤的,可是一想到齐妤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恨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混账,又怎能怪得旁人。 他不能人道一年多,齐甯又何尝不是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他怎么能只想到自己的痛苦,而继续忽略齐甯的感受呢? “长姐是下的毒吗?此毒可有解?”薛玉章平静的问。 他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齐妤的预料,薛玉章听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是毒,有解。只要你写了和离书,我给你解药。绝不会妨碍你今后娶妻生子。”齐妤说。 薛玉章点点头,齐妤以为他妥协了,却没想到他说: “多谢长姐手下留情。若毒无解,我自不会耽误齐甯;但既有解,那和离书我是万万不会写的。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齐甯,一直觉得她对我付出是理所当然的,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离开我,直到这回她搬走了嫁妆……就算今日长姐不来,我也一定会去齐家负荆请罪。” 齐妤冷笑: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可不是齐甯,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很难让长姐相信,只请长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待齐甯,绝不让她再受委屈。”薛玉章诚恳说道。 齐妤目光冷凝上下打量薛玉章: “我好生与你说话,你且遵从便是,写下和离书,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可你若不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薛玉章微微垂头: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齐妤眸光微动,淡定自若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阉了吧。” 说完之后,齐妤便转过身去,身旁明珠立刻唤来齐家几名护院,两人拖着惊呆了的薛玉章坐到窗台下,同时按住了他的左右双腿,另外有个护院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匕首寒光四射,吓得薛玉章不住挣扎: “长姐,这,这……这是作甚。我,我……” 薛玉章已经语无伦次,虽然之前齐妤对他下毒,也曾让他不能人道,可那毒毕竟有解,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没有任何痛楚,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直接被人用刀比划在那处威胁,不仅心理上难以接受,生理上更是怕的颤抖。 “到底写不写?”齐妤语调温和,可听在薛玉章耳中却如催命符般可怕,齐妤越是这样,薛玉章就越是清楚,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不,齐妤真的敢阉了他。 薛玉章在颤抖,在害怕,齐妤只当他在犹豫,对那拿刀的护院使了个眼色,那护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两腿中间,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玉章汗如雨下,脸上涨红,嘴唇都吓得发紫,齐妤见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拿到薛玉章亲手写下的和离书了。 “我……不写。”薛玉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一瞬间,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说这两个字上。 齐妤意外抬头,看着薛玉章那吓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如果你以为我不敢阉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为了齐甯,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最后再问你一遍,写还是不写?只要你再说一个‘不’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去宫里伺候了。” 薛玉章的呼吸相当急促,干脆不看胯间的威胁,闭着眼睛咆哮道: “不写,不写!我就不写!你有本事就阉了我!就算我断子绝孙了,齐甯她也不会不要我!来吧,有本事就动手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