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众。” “服不服众,何劳国公操心,那罗……”孙大人还要继续分辨,只听殿上响起一道冷冽之音: “够了。” 楚慕开口,孙大人哪还敢再多言半句,对国公帝台之上的皇帝和太后行礼后,便退回臣列。 齐振南将目光斜斜往楚慕看去:“不知王爷又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唯言事实而已。” 两人针锋相对不是一天两天,谁又能想到这般关系不睦的两人,竟然是正经翁婿。 当年先帝一纸遗诏,让摄政王迎娶齐国公府嫡长女,也是让众臣惊讶不已,以为两家既联姻,便是打算同气连枝,互帮互助了,谁想到,两家结亲以后,非但没有和平相处,反而关系越闹越僵,如今两党之争更是如火如荼,也算是奇闻一桩。 楚慕一击掌,刑部尚书便上前来,将证据一条条罗列: “辛酉年腊月二十六,罗涛擅离职守,一日间往返大兴府两回;戊戌年八月,罗涛利用职权,仗势欺人,帮一城东店铺掌柜教训另一掌柜;庚寅年二月……” 刑部尚书当朝将刑部调查出来的罗副统领的种种罪状宣读而出,说是罪状,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日往返大兴府是因为罗副统领母亲生病,他请人代班;而所谓仗势欺人,也是因那掌柜做生意不老实,欺负了人,他才出手教训,这些私事,是任何一个在职的公务人员都有可能面临的小问题,然而此刻被宣读出来,很显然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 最终这一场职位之争,在这些‘铁证’之下,齐党所推荐的罗副统领自然以失败告终。 齐国公当庭震怒,指着楚慕怒骂: “卑鄙小人!无耻之极!” 楚慕低头整理了一番根本不乱的衣袖和衣襟,并没有丝毫愧疚:“国公说话可得讲证据,起码也得似本王这般,将证据桩桩件件列出,使人无从分辨,这样方能服众。” “你!”齐国公被气的头晕,两颊绯红,怒喘不止,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样,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赶忙上前搀扶,从旁劝导:“国公息怒。” 楚慕见他这般,也学着礼部尚书他们的话,对齐国公拱手作揖,一本正经劝说道: “国公息怒。国公请务必保重身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在朝堂之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届时该多无聊。” 这番气人之言,像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齐国公吹胡子瞪眼好一阵儿,终于体力不支,被气的晕了过去,是被人给直接抬出大殿的。 “这国公真是年纪大了,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孙大人看着那夸张的簇拥队伍发出质疑。 “谁知道呢。说不过咱们就晕倒,说不定就是苦肉计。”陆大人先前被齐党压制的够呛,现在自然没什么好话。 楚慕一声不响,不发表任何意见便离开了。 身后的大人们不禁又论起来,一个新加入的官员小声说了句: “国公到底是咱们王爷的泰山大人,这般被气的抬回去,咱们王爷会不会被王妃埋怨?” 若是正常翁婿的关系,女婿是得上赶着给泰山大人搭台子的,谁敢当面拆台? 孙大人和陆大人对视一眼,陆大人拍拍那位新官员的肩膀: “谁不知道咱们王爷最厌恶的就是王妃,若是怕埋怨,又怎会跟国公把关系闹得这般僵?” “就是。王爷也是可怜,娶了齐国公府的大小姐,打不得,骂不得,休不得,若还要事事以国公为尊,得多憋屈啊。” 一行人这般说着话,出宫去了。 楚慕下朝之后,在兵部衙门看了半日公文,下午才回到府上,老远看见顾氏打扮的花枝招展走来,楚慕脑中神经一绷,腿脚下意识就飞速往反方向走去,就连顾氏在后面喊他,都只当没听见。 林钦说,情蛊毒就毒在,不是一日之功,而是日积月累,为了不让讨厌师妹的情绪日积月累,楚慕决定在没解毒之前,跟师妹保持一定距离,以逃避的方式,将彼此的厌恶感降到最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