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也下了车跟着她骂,直到她吐干净,回头再看萧远,俩人就“噗嗤”乐了。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她漱口,又递给她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两个人就站在海的夜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抽烟闲聊,后来不知怎么,俩人抱到一起去,混乱地吻起来,他吻她,最初还有点柔和,到后来就变成了侵占,一寸进有一寸的欢喜。 然后她哭了,挺没出息的,嘤嘤地在他怀里哭,抱着他哭,好像希望他能帮她一把似的。 可是萧远却推开了她,她怔怔看他,海风吹开他的风衣,一抖一抖地像铺开了他的翅膀,山型如蛰伏怪物,在黑暗里暴露了他的原型。他的脸都陷进夜色里去,只辨得出他如兽发光的眼睛。 他忽地讽刺地笑了:“妈的,刚有点兴致,让你一哭都没了。” 宋巧比不懂他,却见萧远掉头上车,都不等她上车就发了引擎,开了窗冲她喊了一嗓子:“傻子,赶紧回家老实呆着,没那个本事别出来跟男人混!”说完,毫不留情地绝尘而去! 宋巧比一想起那晚,她又冷又害怕地一个人徒步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就越发地恨萧远。 这人是有多不靠谱!宋巧比在恨他的同时,连同自己也一起恨了,她怎么还能让他后来一次次约出来,吃饭娱乐,就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她从那时起就开始练习跟男人混的本事了,他是她的第一课。 “阿比,我当时对你太坏了……可是我若不对你坏一点儿,你怎么能记住个教训呢?谁会每次在你有难的时候去替你解围?那可都顾不上命了……”萧远试图解释,但此比已非昨比,宋巧比立即打断他:“萧远,说白了,你就是个没责任心,贪色狡猾的家伙,你要不是为了占我点儿便宜,至于那么做吗?” 萧远的脸马上土了,隔了半饷,抽了抽嘴角说:“你难道不也是为了沾点儿便宜才跟周崇寒结婚的? 宋巧比词穷。 萧远却笑了,笑得还挺不正经:“要不就是说……他器大活好?” 宋巧比差点没呛出来,这种流氓话也就从这个流氓嘴里说出来吧! “我倒是觉得,你也应该试试别人,没有比较哪来好坏?你说对不对呢,阿比?”萧远忽地又一起身,宋巧比那座椅就整个往后倒去,宋巧比还没来记得叫,萧远就半压在了她身上了,瞅着她邪恶一笑:“比如我?嗯?你是不是还没跟他试过车里?”再忽地一俯身,凑到她耳边,含咬住她的耳垂说:“我保证让你爽到天……” “你给我滚!”宋巧比在他身下挣扎着呢,恨得牙根儿痒痒,怎么就叫他算计了! “要滚我得跟你一起滚……”萧远啃着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往她衣服里伸去。 宋巧比想抬手护胸也来不及了,手臂被他压得死死的,他手所及,便滚过热浪,一层推一层,躲不过的凉,躲不过的麻痒。 宋巧比气短却又呼叫:“萧远!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一尸两命!” 萧远面上一怔,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又玩那个小把戏?阿比……阿比,你难道不知道同一个谎话是不能重复第二遍的?” 这倒是,狼来了狼来了,果真狼来了,大家都不信。 宋巧比见萧远热着一张脸,又要贴近,她只得尖叫起来:“萧远!我这次是一点没骗你!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周崇寒的!如有虚假,让我不得好死!” 萧远哪还理她,他脑子里一股热血,撞得眼眶生疼,心里存着个执念,凭这念就往那欲的深渊里坠。 宋巧比一半荡在浪尖上一半落在尘土里,想起身,他牢牢箍住她,想说话,他的舌紧紧缠着她的舌,想踢他,他的手揉着她…… 揉呀揉,揉得她泥泞,揉得她酸疼。他也是,轻一下重一下,大概是激动,她只微蹙着眉,耸个鼻子,终于脱了他的口,小嘴就哎呦呦地叫,都出不了大声儿。 但她可没失了理智,她还得捶打他,掐拧他,往他脸上吐口水,然后最后在意识到自己就快崩溃妥协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还是这招儿好使,几年前好使,现在还好使,往那火上浇点雨,萧远就皱起眉毛来,往她脸上拍一巴掌:“别哭!” 那巴掌打得也不疼,但她哭得却更凶了,泪比水多,他还举起手来想挥她:“你再哭……你再哭!我弄死你啊!” 宋巧比这一哭可真停不下来,一抽一抽地呜咽:“x尼玛的……你弄死我们娘俩算了……你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你不爱我,又不跟我结婚,我总算嫁人要生孩子了,你又要来闹我……你不是冤家是什么,你弄死我!让我死在你手里吧……” 萧远看她那副委屈样儿,就也生了怜惜:“好了好了……宝贝儿……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恨我自己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