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是这样啊。” 荀绍景:“是啊是啊。” 季念认真地点点头:“可我也有些东西想送,荀公子觉得我这该送不该送?” “……” 一天之内被这俩人先后溜了一趟,荀绍景冷笑一声,这会儿扭头就走:“我觉得我再管你与谢执,我就是狗。” 也没想到荀绍景会那么大反应,季念忍不住笑了出来,弯腰抱起带来的书。 她转身欲走,又被荀绍景黑着脸叫住:“罢了,我便再提醒你一句,那些俗物谢执也非第一次收,没见他对哪个上过心。” 听出话外之意,季念弯眼谢过荀绍景的好意,抬起手中书:“可我要送的是——闲云记啊。” 闻言,荀绍景似是一愣,转而笑出声来,摆摆手随他们去了。 …… 另一边,成二远远地瞧见有人走来,打了个激灵,夺过谢执手中的木匣子便跑:“公子,我帮您把这放回马车上。” 谢执不知他发什么疯,侧头要喊住他时,对上了一双烁着光的桃花眸。谢执怔了一瞬,视线越过见长廊处荀绍景和他比了个手势,面上多了点无奈。 他复又看向来人:“方才一直在那儿?” 季念回了个头,再转回,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谢执叹了口气,示意手中卷起的宣纸:“我没想收,我只是来取这个。” 全程季念也看着,那东西就是被硬塞给他的,季念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还能与荀绍景开个玩笑。可说到底,毕竟是中意的人,谁看到自己意中人和旁的女子待在一起能半点儿不痛快都没? 她想起荀绍景的话回过味儿来:“荀公子说,你收过很多姑娘的礼。” 谢执轻轻挑眉。 他没答话,她撇撇嘴:“我也没想管,我只是来送这个的。” 这次谢执问了:“为什么不管?” 季念反问:“我怎么能管?” 谢执看着她笑:“你可以管。” 他把手中卷起的纸放在院中未撤走的小桌上,又笑了声:“离我近些儿,来管。” 季念平日里本就不太会生气,被他那么一说,眸子里那丁点要说无处说的气焰顿时就被浇灭了。她莫名觉得丢脸,但还是走近了,把怀中抱了一路的书杵到他面前:“那你看看这个你要不要。” 风吹开书的扉页,谢执略带疑惑地垂眸,只看了一眼,表情就变了。 黄老先生游历四方,将所见所闻写成闲云记,三街六市的曾传出其中片段,其言汪洋恣肆,道其所想,抒其所感,足见老先生任达不拘,无所避讳。奈何黄老先生脾气古怪,不喜自己所写外传,谢执去拜访了几次想要借阅,都被拒之门外。 季念瞄了一眼他的神色:“我借不出黄老先生亲笔,但他答应我可以白日去他的私塾抄录,你若是不想要我便——” “要。”谢执将几册书尽数接过,又问,“抄了几日?” 季念悄悄转了转发酸的手腕:“没多久。” 谢执看着她:“没多久是多久?” 他非要问,她便还是如实答了:“小半个月。” 谢执低头翻开书,里头每个字都写得端端正正,极为认真。他合上那书,问她:“花上小半个月才抄好的东西,若我说不要,你便收回去了?” “嗯。”季念答得理所当然,“你若是不喜欢,我还硬要给你,你不会觉得开心,那我也不会觉得开心。” 谢执失笑:“你倒想得挺通的,那收回去之后呢?下次还来吗?” 一枚花瓣落在季念的鼻尖,她抬手摘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捻了下手指:“来啊,为什么不来?我这人固执,你要真不喜欢,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