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之后还有小葱、萝卜等辣味的菜,心情就跟着微微带点火气想发怒。白菜、茄子等等这些不带酸甜苦辣味道的菜,吃的时候就是平常心的感觉,不会有特别的情绪波动。 原来农场里的果实是这样跟情绪关联的:酸代表倦怠辛酸,甜代表高兴愉悦,苦代表烦闷忧愁,辣代表生气怒火。 收获的东西有时候不合胃口,秦远会照吃不误,因为比起难吃,饿肚子的感觉更难受。 近半月以来,秦远一直在吃苦柚子,又酸又苦,吃得他心尖都在泛着酸涩劲儿,好像苦日子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秦远严重怀疑,农场的收获并不是跟文昌君的心情挂钩。因为文昌君怎么说是个有修为的神仙,情绪不会反复变化的这么剧烈。 当然这段日子也有好事,秦远的两个人格已经开始互相适应,慢慢地融合,成就了一个‘静若止水,动若疯虎’的新秦远。 …… 秦员外早年丧妻,便再没有续娶,只有秦远这么一个儿子,对其疼爱备至。他身子一向康健,谁知这月偶感风寒,不管如何吃药都没有起色,病情越来越重。 秦员外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他很担心自己那唯利是图的兄长在自己死后,欺负自己年少无依的儿子,伺机图谋家产。秦员外在病重之时,拉着秦远的手,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守住家业,照料好自己,万万不能听他伯父伯母的蛊惑,不能跟他们回家。 秦远都一一应下,乖乖在父亲窗前侍奉汤药,花重金请遍了全城的名医,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老人家。 而今秦员外葬后的丧幡尚没有撤下,其兄长秦峰就按耐不住了,携妻柳氏登门来找秦远。 夫妻俩无非是想骗秦远跟他们回家,如此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管’秦员外所留下的家产。 “我苦命的侄子哟!二弟好狠的心,怎么就撇下这么乖巧的孩子走了!” 柳氏进门后,就冲过去紧紧搂地住秦远。她声泪俱下地哀伤一番后,就劝慰秦远不要太伤心。 “逝者已逝,咱们生者还得好好活下去。伯母这就帮你拾掇行李,带你回家。放心,今后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你吃半点苦。伯父伯母会把你当亲生孩子的一般,不,是比亲生的还要亲生。” 柳氏说完,见秦远低着头没吭声,害怕他不答应自己。柳氏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纸包里只有六块糖,她小心地取出一块往秦远嘴边送。 “伯母知道你心里头苦,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托了好些人才弄到这几块达摩揭陀国的石蜜,甜得很。听说京师里的贵族都兴吃这个。吃完了糖,你们就跟伯母走,好不好?” 秦远安静而温柔地摇了摇头,边谢过伯母边表示自己不吃。 “吃一块吧,哪有孩子不喜吃糖呢,吃一块心里能好受些,至少缓解一下伤心。”柳氏说罢想把糖硬塞进秦远的嘴里。 “我说了,我不吃!”秦远突然音量拔高不再温润,他丝毫不加掩饰地皱起眉头,表达嫌恶,“父亲去世,我本就应该伤心,不需要缓解。” “这糖可是一千文一块,他若不喜吃你何必硬逼!”秦峰见秦远竟不领情,气得让柳氏把糖收起来。 柳氏尴尬了下,厚着脸皮去拉秦远的手,轻声跟秦远解释道:“好孩子,你是不是担心伯母和伯父会对你不好?伯母说话从不打谎,刚才的话句句作数,以后一定会跟待亲生似得疼爱你。” 柳氏看着秦远的脸,渐渐出神了。这孩子的长相本就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俊的,这两天却是发现他越来越好看了。一双剑眉,一对星辰凤目,眼梢挂着淡淡疏离,却也偏偏最勾人。高鼻薄唇,嘴角自然上扬,冷漠时似在笑,笑时又似在冷,俊美不可方物,真真恍若仙君下凡。 她若能把秦远领回去,不仅自己养眼了,将来给他娶妻的时候,还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柳氏使出浑身解数,费尽口舌去游说秦远,却见他越说越低头,半点不吭声,跟个闷葫芦似得。 “你这孩子倒是说句话啊,跟不跟我们走?”柳氏急得差点跺脚。 “我一个人可以。”秦远淡淡道。 柳氏和秦峰互相对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透露着不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