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砮点头接过了果子。小砮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模样,长得非常美。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眼神也如同一般的女孩一般害羞和天真。这不是一个风尘女子会有的眼神。这让这个姑娘的美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淳朴。 胡悦道:“小砮姑娘可有孪生姐妹么?” 小砮摇了摇头,又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父亲开口道:“我就小砮一个闺女。” 胡悦说:“虹翘姑娘觉得小砮和霖涟长得像吗?” 虹翘说:“像……但是……” 虹翘纳闷说:“虽然很想,但是过去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楚珏露出了一个笑容,虹翘说:“因为我并不是经常和霖涟妹子见面,倒是经常在小砮那里买花。过去看到两人也都没有觉得有多么相似,但是霖涟死后却觉得小砮越来越像霖涟的。但是小砮却还是小砮啊,她不曾改变呀,这实在太奇怪了。” 胡悦继续问:“那么小砮姑娘可曾见过霖涟姑娘?” 小砮依然摇头说:“没有见过,只是送过几次花,但是都没有见到人。” 胡悦哦了一声,小砮捏着手里的杯子说:“每次我送花,霖涟姑娘都不在,我都把花留在她的屋子里,到第二天自然会有人送花钱到我家。但是我却没有看见霖涟姑娘。” 小砮父亲看天色不早便催促着自己的女儿快点回去。虹翘把二人送出画舫,又派了人护送他们回去。 回到房内,三人依然坐在椅子上喝茶,虹翘问道:“你们可有眉目了?” 胡悦捏了捏盘中的果子,他说:“小砮姑娘没有说谎。” 楚珏接着说:“但他的父亲在说谎。” 虹翘问道:“怎么回事?” 楚珏说:“每次说到霖涟,他就很紧张,那份紧张并不是单纯的担心自己的女儿,乃是一种害怕的紧张感。” 虹翘坐在凳子上看着三人一副想心事的摸样,她说:“这件事可有了眉目?” 胡悦摇头道:“不,只是推测,夜里我们还要再去一次赵府,去看看那个池子。” 虹翘问道:“这些怪事和池子有关系?” 胡悦说:“池子本身并没有怪事。” “那……” 胡悦继续说:“所以今晚必须要再去一次赵府。” 楚珏突然开口:“对了,虹翘姑娘知道那个桦烟姑娘的生辰八字吗?” 虹翘摇了摇头,楚珏陷入了沉思,他继续问:“那么那位姑娘是不是在夏天出生的?” 虹翘点了点头说:“没错,哦,对了!她是夏至出生的。去年我还吃过她送来的寿面呢。我送了她水晶皂儿和黄冷团子。” 楚珏没有再问而是点了点头说:“晚上再探赵府吧。” 夜里,起了大雾,弦月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看似第二天也许会下雨。 胡悦三人换上道袍跟着玄冥子一起来到了赵府,此时赵府没了白天那人来人往的喧嚣,白色的灯笼因为夜风的吹动,左右摇摆,像极了两团鬼火。 玄冥子拿出自己的牌签,然后门口的小厮便放三人入内,大厅除了念经声意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胡悦眯着眼睛看着灵台边上的女人,说:“她就是赵彦的母亲吧。” 玄冥子说:“是啊,这个李氏可是大有来头,乃是当今宰相的侄女。她的祖父曾经是当今圣上的太师,所以着赵彦也算是世家子弟咯。” 胡悦敲着扇子说:“原来当今宰相姓李啊……” 楚珏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他说:“我们怎么才能走到后院?现在过去会不会被发现。” 玄冥子说:“当然,我们得等到轮班之后才能开溜。” 于是三人开始装模作样得坐在蒲团之上,念念有词,反正也分不清念得是什么经,只是滥竽充数而已,在此期间胡悦一直都在观察那个李氏的表情,老夫人不愧是名门之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依然非常镇定,只是眼神中那空落落的悲愁和绝望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而胡悦却在这双眼中还有一丝恐慌,她捏着手里的佛珠,没有念动珠子,而是紧紧的拽着。她好像再害怕着什么,又似再等着什么。 等到了子夜之前,果然开始换班了,原先念经的道士和尚都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在旁厅内供应他们饮茶和糕点。而另一批人又开始不停的念着。 趁着这会功夫,三人退去身上的道袍,他们一溜烟的窜入了后厅,那两个女婢还跪在棺材边上。 之前三人和她们已经通过消息,那个叫做柳儿的女孩站了起来,她对着燕儿说:“我带三位先去后院,你且在这里盯着,如若夫人来,你就说我去如厕了。白天那段时日我就对小厮他们说我肚子疼,所以老夫人不会起疑心。” 燕儿点了点头,然后柳儿点着灯笼带着三人穿入了后院内,他们依然从假山石洞内穿过,如果不是有一直在此当差的柳儿做引导,还真的要走一番时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