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这声不和谐的笑恰巧被刚拔身而出的言辞听到,看向她。 “你怎么来了?还不到提车的时间,这里忙着,下周再来。”言辞见了她就开始赶人,生怕这不安常理出牌的祖宗再掺上一脚。 颜卿背着光,眼中带着难得的一本正经看向他,声音不大不小,“我想你了。” 话音刚落,警局里打架的,劝架的,哭的,吵的,闹的,像是被什么人按了暂停键,全都僵在那里。 “看个屁!继续!”言辞朝身后吼了一嗓子,乱糟糟的背景音乐继续奏起来。 他靠近她,毫不客气的赶人,阴阳怪气道,“难得您特意跑一趟说这些废话,现在说完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颜卿给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逆着风飘在高速上的形象,那份野性和洒脱让人羡慕,却始终给人一种不牢靠的感觉,她那一声声慵懒勾人的调子里像藏了什么东西,是他少有的看不透的人。 他虽然脸皮比城墙厚,但也不至于被她三两句话撩拨的找不着北,通过家里过了明路跑这来充正宫娘娘的不少,一群狐朋狗友往他怀里塞人也不少,千娇百媚的,清纯可人的,这种事多了,身上的性子也不拘着,风月场里也算是如鱼得水,但从来没有一个入了他眼,近的了他身的,大部分时间把自己扔在灯红酒绿中拼命吸着烟,或者就着冷风在江边把自己吹成一个傻逼,脑子里都装着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 颜卿眨了眨眼睛,难得的好说话,“好。” “老子是你男人,你跟我离婚门都没有!”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叫声,像是平地炸开一声惊雷。 “吼个屁!他妈的家暴你还有理了,天王老子都治不了你了是吧?把他嘴给我堵上。”言辞以更高的音调吼回去。 “言队长。”颜卿叫了他一声。 言辞脸上的怒气还没消下去,撸了撸袖子咬着牙还想趁人不注意假公济私的给那男人来上两拳踢上两脚,这会儿颜卿叫他,转过头,凶神恶煞的。 “再见。”颜卿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依旧倚在门边,目光放佛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言辞脸上的怒气来不及收敛,一下子又转成了诧异,他有些搞不清楚她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也没有时间给他思考,那边女人发了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刀子,握着在手里不撒手。 言辞低声骂了一声,也不再跟她插科打诨,又冲进了乒乒乓乓的交响乐中。 颜卿走之前眯眼看着被短头发的女警拦住的女人,女警低声安抚着,小心的从女人手中拿过她手中的刀子,女人再抬起眼看被按在座位上的男人时,眼中的惊惧与不安滋生出了一股子倔强。 这匆匆一眼,让她心中一震。 那股子倔强…… 她打从进到这里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总算是回过味儿来。 那个头发散乱,满目惊恐的女人与她记忆深处的那张满脸血的孩子几乎一模一样的! 颜卿闭了闭眼,炸开的烟火味,浓重的血腥气,从记忆伸出又弥漫过来,带着酸涩和绝望,明明背后是晴空烈日,她却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她长久的保持着一个姿势如同一尊雕塑站立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半边身子被晒得发烫,半边身子刺骨的冷。 没人注意到颜卿从脚下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资料,没人注意到伫立在门边的颜卿什么时候离开的。 * 灯光迷离的酒吧里,各色的射灯从吊顶上散下来,技艺精湛的灯光师控制着灯光,交织出绚烂迷乱的氛围。 舞台旁的dj随着贯彻整个酒吧的节奏打着碟。 华灯初上,这里已经是一派火热。 二楼上偌大的玻璃窗前一个美艳的女人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对着玻璃窗目光迷离,没人敢过来打扰,有不识好歹的都被她一个空酒瓶砸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人,眼中戾气横生,单单坐在那里嚣张的不成样子。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找点乐子,讲究个你情我愿,稍微有情趣的来个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碰上个硬骨头的情况不常见,因此女人虽然美艳,但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不少人也就歇了心思,转移目标。 颜卿半阖着眼趴在桌面上,面对玻璃窗,迎着外面刺眼的光看向对面餐厅,同样的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