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所以学习起来特别容易上手。」 周侗一面听,一面嘖嘖称奇。 「简直太棒了,这么一来,根本就是让一位名将的身手配上诸葛亮的脑袋,你们未来的成就一定无可限量。」 「师父有甚么建议吗?」 「我朝继承五代军权擅专的风俗之后,太祖皇帝为保大宋王朝千秋永祚,避免重演陈桥兵变,不但杯酒释兵权,解除开国武将们的兵权,而且矫枉过正,让武将不再拥有固定的班底与亲兵,甚至订下重文贬武的基本国策。」周侗沉吟着说:「造成歷任皇帝都是偏重文臣,武将方面除了狄青与杨家将之外,也大都是所谓儒将,像韩琦范仲淹等人,精通阵法韜略,以文领军,本身却从不临阵廝杀。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傢伙,若打胜了便以首功自居,名利双收;若是败了,则将责任推到麾下的各级将士头上。」 岳飞静静听着。 「军中还有一种人是依靠祖荫,例如刘光世。他父亲是镇海军节度使刘延庆,一开始是以荫补三班奉职,累升鄜延路兵马都督、从五品蘄州防御使。两年前跟着他老爸平定方蜡之乱,其实根本没有寸功,才三十五岁就升任鄜延路兵马鈐辖、正五品耀州观察使。 「至于你们这种从小苦练武艺,凭着一腔热血,心中期盼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累积战功求得一官半职以报効国家的人,我举个例子给你听。 「我在陕西曾经收过一个弟子名叫韩世忠,他是绥德人,家中贫寒,又不识字,是一个整天喝酒的市井无赖。我发现他根骨奇佳,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所以收容他好几年,教他识字武艺,骑射功夫更达一流水准,后来又鼓励他去从军。」 周侗说到这里,脸上充满忧伤,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可惜至今十多年都还只是个普通士兵,眼看许多一起从军的人一个个战死沙场,正要萌生退意。不料天赐良机,两年前正巧随军讨伐方蜡,他因为机缘巧合,亲手生擒方蜡。原来上司也要让自己的亲信冒名领功,但因为当场目睹的军民太多,所以无法得逞。 「结果呢?生擒方蜡此等大功,只让他脱离普通军士阶级,终于在三十三岁被授为从九品承节郎。」 「你要知道,宋代武将阶级,最高为正二品太尉,最低为从九品承信郎,共分五十二阶。那承节郎只是第五十一阶。若要一阶一阶慢慢往上爬,等到鬚发俱白都无法成为领军的大将。」 周侗的脸色更加沉重了,缓缓说道:「你们的计画与组合如此完美,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旷古第一的名将,所以最后必须告诫你两点,希望你一辈子都要谨记在心。首先是我朝皇帝对于手握重兵的大将一直心存戒惧,因此你切记不可功高震主,更不要干预朝政或皇帝的家务事;其次就是朝中一定有文臣会猜忌你,深怕你功劳太大影响他的权势与地位,所以可能会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诬陷你,甚至夺你性命。」 岳飞听了老师父的精闢见解,以及举例说明,心中颇有领悟,于是翻身拜倒,叩谢师父。 次日,周侗便随着公孙胜去云游四海,从此不知所踪,未再与岳飞等人见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