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痕迹。 苏于渊更加诚恳,“能帮周会元在朝堂上行事,是学生的福气。我朝有规定,身有残疾者,不得入朝为官,学生愿意献上足够的诚意。” 周礼眼睛微微张大,上上下下的将这出身贫寒的书生打量了好几遍。是匹狠的孤狼,但若是驯服了,怕算是能得不止一城。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周礼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叫人进来,“既然贤侄诚意如此,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带着苏举人去宫里吧,和咱们娘娘说一声。”净了身入了宫,就是再想进朝堂也不可能了,没有哪个大人愿意有一个太监幕僚。 周礼相信,自家妹妹有那个手段把人□□好了。 苏于渊又行了一礼,极为自如的跟着人就走了。他猜到了这个结果,其实如果不是意外结识了嘉宁公主,怕这权宜之计真的就是他最好的结果了。当然,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自然也是会让他们好好品尝反噬的滋味儿。 现在,他把信儿设法给了公主身边的折春,接着便看公主那边的配合了。就算不比窃卷后杀人灭口,意图折辱并害有才之士差点净身,怕是对这位爱才的陛下而言也是个不小的催化。 …… 公主这边回宫的路上,嘉宁把那封厚厚的信又看了两三遍,正在梳理着自己关于这次会试的记忆。 上辈子的榜单与这次的榜单是一致的,至少会元是一致的。如果这次是舞弊,那么是不是上辈子其实也是舞弊? 嘉宁把信放回信封里,她忽然觉得折春这次带着人去会扑个空,她似乎知道苏于渊会在哪里了,从苏书生到苏公公,这个时间段怕也就这么一个大变故了。 果然,等到了宫门口,就见到了折春他们。 “公主恕罪,婢子未能找到苏公子及其妹妹。其座师李欧李大人说人在周府,周礼周大人府上也没找到人,但是找到了这个。”折春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个布条,看起来是从衣衫上撕下来的。 嘉宁接过一看就笑了,她就说苏于渊这个人,怎么可能干等救援,“不怪你,先去找父皇。” 亏他想得出来,用烧焦的木炭去写,确实笔墨要方便携带的多。 皇帝的太极宫的宫人看到她,还会主动地告知陛下所在的位置在养心殿,皇上身边伺候的,谁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这宫里,也就嘉宁公主来的时候,连通报都不需要。 嘉宁进去的时候,她父皇正皱着眉看折子,她印象里自己的父皇似乎总是在看折子,很少有来找他的时候见到他闲的时候。 上一世突然恶疾,会不会是劳累过度?嘉宁想着,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她的父皇勤政爱民,上辈子却没活过这一年的五月初,她不想回到了自己十五岁,又再一次体验两个月后失去父皇的感觉。 “嘉宁?今儿怎么想起父皇了?”他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时候,瞬间眉开眼笑,干脆把手上糟心的折子先放下,也算是缓缓心情。 “儿臣一直都很想父皇啊。”嘉宁上前亲昵的抱住了自己父皇的手臂,鼻子又有微酸的感觉,若不是昨日在母后那失控的哭过一回,把该流的眼泪一次流干净了,不然这会儿估计又要忍不住了。 这几天,嘉宁见过了母后,也见过了父皇,却还没见到太子哥哥。年十七的储君总是在外忙碌,用父皇的话说就是被困在紫禁城的储君那只能是个睁眼瞎,哪有自己从地方亲自看到了解到的深刻呢? “听说我们嘉宁公主昨日跑去抱着皇后哭了?”皇帝享受着女儿的亲昵,伸手点了点她晶莹的鼻尖,果然就见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唰的就红了脸。 “呀,父皇你再说儿臣不理您啦!”嘉宁红着脸撒娇,明明幼时做惯了的,却自己觉得平白长了七八岁,有些成年人的害臊。 “来看看,朕这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走。”皇帝笑着,没舍得把女儿抱着的胳膊抽出来,作为一个帝王,他讨好女儿的方式直接的便是把所有好东西,都摆在女儿的面前。 嘉宁挥手让门口的德顺公公把门关上“今日儿臣来找父皇,是有正事的,儿臣这有封诉状,状告会元周霖偷换答卷。”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厚厚的信递过去,“若这诉状写的是真的,那就是科举舞弊案了,儿臣不敢拖延,便急忙赶回宫来了。” 皇帝眉头一皱,他接过将已经拆开了的信封展开,“这次的会元试卷朕看过,字字珠玑,言之有物。” 诉状上的字和会元的答卷比起来,字迹风骨自成,有种这样的字才配得上那精彩绝伦的内容的感觉,皇帝看了字,首先便对这个人有了一个好的印象。 而后附的草稿上,思绪结构完整,由于什么原因没抄到卷子上也写的清清楚楚。那几道压得殿试策论题,更是精彩绝伦,正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