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欢脱且自然大声喊了声:“爸爸!你怎么!来了!” “……” 几秒钟内,迟砚的情绪经历了一遭大起大落,伴随孟行悠这声亲切的爸爸,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留给他一肚子火。 迟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无波无澜,平静得吓人。 孟行悠心里直发虚,被他看得都想道歉说实话了,下一秒就被拧起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迟砚扔在了病床上。 迟砚脸色铁青,转身往门口走,他走得极快,一向注重形象的一个人,连外套上面的褶皱都没伸手去理。 走到门口,迟砚看见脸色复杂的楚司瑶,想解释却是无语,嘴唇张合两下,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看着她”,就走远了。 楚司瑶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走进医务室,给孟行悠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以为她还糊涂着,自言自语道:“你快追夫火葬场了,哪有亲了人家还叫爸爸的啊……” 孟行悠低头喝水,没有搭话。 心虚和狂喜并存,脑子比刚刚来的时候还晕。 楚司瑶甩甩脑子,铁了心要把刚才看见的场面烂在肚子里:“你要是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会不会想去跳河了断残生?” 不会,她现在明明死而无憾,孟行悠在心里说。 楚司瑶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还是别告诉你,这太残忍了。” 可能是干了一件大事的缘故,一向对打针避之不及的孟行悠,看见校医拿着针管进来也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这次发烧,烧得一点也不亏。 赚大发了。 四舍五入就是迟砚的初吻,甭管情愿不情愿,都是她的。 再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只能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 孟行悠回家歇了几天,把这周都给歇了过去,再回到上课又是一个周一,下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一学期听起来很长,走到结尾,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然而几天的时间也没能让迟砚缓过去。 孟行悠本以为他看在自己生病的份儿上不会计较,会跟她一样装傻,像往常一样相处。 然而并没有。 迟砚对她客气到过分,每天的抽问还是在进行,复习讲题也没有落下,只是生分许多,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感觉就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 两天过去,孟行悠算是明白,这回是彻底把迟砚给得罪了。 哪怕她是个病号,哪怕她是“不小心”。 他还是生气了。 迟砚只冷着她,对那个“意外”不问也不提,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晾着孟行悠更不好主动提,一个冷处理一个装傻。 眼看就要期末,这么凉一个寒假,她这学期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搞不好下学期连朋友都没得做,直接从负分开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且下学期一过就是分科,她学理迟砚学文,同在一个班一年都没能拿下,分科了不在一个班,更不可能拿下,只能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 孟行悠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思前想后,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孟行悠鼓起勇气,叫住准备出去吃饭的迟砚:“你等几分钟,我有事跟你说。” 迟砚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但也没走,坐在座位上收拾东西,等她继续往下说。 孟行悠紧张到手心出冷汗,她咬咬下嘴唇,真诚地说:“我要跟你道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