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霍修厉看孟行悠这糊涂样,半信半疑,“我还以为她喝醉了,这什么造型呢。” “起开吧你。” 楚司瑶还想呛两句,见迟砚和贺勤走进来,顾不上别的,对贺勤说:“勤哥,她都烧糊涂了!” 这节课是数学课,贺勤不可能抛下班上这么多人离开,孟行悠又烧得这么厉害,他想了想,对迟砚说:“这样,你和楚司瑶送她医务室,看校医怎么说,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行。”迟砚答应下来。 楚司瑶和迟砚费了半天劲也没把孟行悠扶起来,她软得跟一滩泥似的,完全没有重心,最后贺勤看他们这么折腾没个头,放话说:“迟砚你背她去,别再耽误了。”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迟砚弯腰蹲下来,楚司瑶在后面搭了一把手,将孟行悠扶到迟砚的背上趴着,又把羽绒服拿过来披在她背上,怕她使不上力摔下去,楚司瑶按住孟行悠的背,对迟砚说:“行了,走吧。” 迟砚一鼓作气站起来,托住孟行悠的腿往外走,他走得快,孟行悠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小性子上来,一直喊热,挣扎着非要下去。 楚司瑶在后面按不住,才走出教学楼,迟砚只能暂时停下来,大冬天愣是被孟行悠折腾出一身汗来,胸膛上下起伏,额前碎发垂下来,又生气又无奈。 迟砚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脾气,侧过头一字一顿对背上的人说:“孟行悠,你再动一下,我就扔你去河里喂鱼。” 孟行悠似乎听懂了一丢丢,安分不少,迟砚把快掉下去的人往上颠了颠,抬步继续往前走,还没到三百米,孟行悠不知道被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突然收获一股神力,双手紧紧从后面紧紧勒住迟砚的脖子,迟砚猛地咳嗽了两声,差点断过气去。 孟行悠用脸颊去蹭迟砚的脖颈,迟砚从头到脚麻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说什么话,只听见孟行悠狡黠地笑了声,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痛。 楚司瑶站在后面也被吓了一跳,没料到孟行悠会张嘴要迟砚,她着急坏了,拍着孟行悠的脸:“悠悠你别咬他啊!快松口,你脑子傻掉了吗!” 约莫过了半分钟,孟行悠松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吼了一嗓子:“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楚司瑶:“……” 迟砚:“……” 敢情是把他当盘中餐了吗。 迟砚脖子火辣辣的痛,耳朵也快被她震聋,发烧的孟行悠就像一个不□□,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教学楼离医务室不算远,迟砚转头对楚司瑶说:“我先送她过去。” 楚司瑶还想问为什么要先后,话没说出口,迟砚已经背着孟行悠如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她根本追不上。 迟砚一口气跑到医务室门口,没手敲门直接冲进去,看见校医在,喘着粗气说:“医生,她发烧了,你赶紧看看。” 校医放下手机站起来,帮迟砚把孟行悠扶到椅子上坐着,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烧这么厉害。” 迟砚顾不上脖子被孟行悠刚刚咬过一口的牙印,摸出手机来,准备随时给贺勤打电话:“要送医院吗?” 校医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温度计来,在孟行悠脑门上滴了一下。 39.2度。 最近感冒发烧的学生不少,室内室外一冷一热,校医见怪不怪,按常规程序处理:“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针观察一下,退不下去就送医院。” 迟砚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裤兜里。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