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崩塌,人设尽毁。”迟砚替她补充。 孟行悠“嗯”了声,兀自说道:“陈雨的事,我没有听别人说过。楚司瑶……就我室友,平刘海那个,她以前也在五中,她八卦很灵通的,但她没跟我……提过……啊……” “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迟砚眼神平静,解释道,“施翘家里有关系,打架的事儿推得干干净净。大家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想帮陈雨出头,然后被人报复转学了。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暴露的,把她打进医院的人是谁,没人关心。” 想来也是。 要真是纸没包住火,施翘现在也不可能还在五中读高中。 家里有关系,还有一个社会大表姐,施翘还真是在五中横着走的女老大一个啊。 隔了半天也没听见迟砚再说话,孟行悠回过神来,以为他生了气,忙抬起头,看他脸上还是淡淡的,摸不准情绪,问:“你不会生气了吧?” 迟砚没说话只是为了给她时间消化,他不觉得孟行悠是个不辩黑白的热血怪,只是性子太纯良了些,很难看见人心灰色的一面。 听她这么问,迟砚轻笑,反问:“我生什么气?” 孟行悠打了个比方:“就‘个不识好歹的老子跟你说了大半天你居然还敢质疑老子’的那种生气。” 迟砚眉头微扬,沉默了一顿,然后说:“有道理,我好像是该生个气。” 孟行悠听出他是在开玩笑,心情轻松不少:“多生气?请你喝杯奶茶能消气吗?” 迟砚突然站起来:“走吧。” 孟行悠愣住:“走哪去?” “喝奶茶啊。”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孟行悠“蹭”地一下站起来,凑到他跟前,紧张兮兮地问:“我靠,你真的生气了啊?” “啊。”迟砚打了一个哈欠,看见那几个社会大姐还没走,带着孟行悠从宿舍楼后面绕路,“你要请客,我觉得我生点气也没什么。” 孟行悠真没迟砚这么能贫,她反应了好几秒才接上话:“得,您生吧,不够咱就多喝几杯,奶茶管够,只要能让大班长不生气,我今天就是在奶茶店门口破产,也在所不惜。” “不敢当。”听起来像调侃。 两人拐到学校后街买了两杯奶茶,从奶茶店出来,迟砚看了眼手表,马上快十点。 宿舍外面那几个人不知道走没走,迟砚喝了口奶茶,问孟行悠:“你们宿舍还有谁没回家?” “就我和陈雨。”孟行悠说。 迟砚皱眉,直接带着她往校门口走。 孟行悠跟上,看这方向不对,问:“不是,班长,回宿舍走右边呀。” “那些人不知道会蹲多久,你今晚回家住。”说完,迟砚看她一眼,“你家远吗?” 市区房子的钥匙在宿舍,孟父孟母在外地出差,家里没人她进不去,现在要回家也只能回部队大院,去老爷子那边住。 可部队大院在郊区。 两个老人睡得早,现在过去到家也快凌晨,孟行悠想想就觉得折腾,摆手说:“挺远的,我回宿舍住就行,陈雨那个弱鸡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宿管周末晚上不守夜,会溜出去打牌,凌晨才回来,他们真要干点什么,你对付不来。” 孟行悠一怔,后背隐隐发凉。 迟砚越想越觉得住宿舍不靠谱,替她做了决定:“我叫人送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