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纠缠惹他厌弃,何如放下得到他的尊重。 青鸾从容花口中得知消息,乘了小轿往怀王府而来,已经三日没有见到怀邕,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已是相思九个春秋。 进了怀王府在书房门外听到元邕冷笑:“八百里加急,真难为君从嘉了。他为了护着青鸾,对爷施压,他在信中言说,爷得不到储位,他就不同意青鸾与爷的亲事。如今各方作梗,他又雪上加霜,爷倒无所谓,这些年不要脸惯了的,可青鸾不一样,她在大昭被从嘉呵护着高高在上,不想跟着爷到了东都,屡屡遭人非议。” 青鸾靠着廊柱,是自己去信央求从嘉如此做,以向怀邕施压,让他在夺得储位之前,不必再为亲事烦忧。从嘉向来不会逼迫他人,也不愿被人逼迫,他再一次为了自己违背本意,青鸾鼻子一酸,慢慢低了头。 就听湛卢说道,“可是爷,如今形势,这亲事只能暂缓,郡主识大体,爷若跟郡主明说,郡主会忍耐的。”元邕大声道,“爷不愿意让她忍,爷想让她随心所欲。”湛卢道,“可是小不忍……”元邕不耐烦道,“那些大道理,爷都懂,爷不过是觉得自己无能,让青鸾委屈……”元邕说着话叹一口气,“因为此事,三日未见青鸾,短短三日,似乎已是百年……” 青鸾本已迈步向前,听到此言又退了回来,他既不愿对自己说,便等到他愿意说的时候。青鸾转身就走,刚至垂花门,就听身后一声喊,青鸾,等等。 驻足回头,元邕疾步而来,瞧见她停住脚步,细细看了一会儿方笑道,“刚想去见青鸾的,不想青鸾来了,缘何来了又走?”青鸾也看着他,“怀邕这几日,似乎不愿见我。” 元邕过来捉住她手,紧紧攥着往书房而来,进去了一脚踢上房门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在肩头长声轻叹,“我忍得辛苦,只是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不知该如何与青鸾提起。”青鸾靠在他胸前,“皇后为怀邕指婚一事,我已知晓,我还知道,这亲事又不成了。怎么?怀邕去吓唬安国侯府的人了?” 元邕嗯了一声,“我打定了主意先礼后兵,不想安国侯那般糊涂,比傻子差不了多少,见我上门忙差管家去请他家大姑娘,那姑娘倒是通达事理,我只数句言语,她便说会与母亲进宫当面求过皇后,推辞了亲事。”青鸾一笑,“这姑娘如此懂事,莫非是怀邕昔日红颜知己?”元邕摇头,“从未见过。” 二人依偎说着话,青鸾道:“听说皇帝如今身子微恙,我有一个主意,怀邕去大相国寺求签,再请方丈大师解签,就说怀邕三年内若订亲或者结亲,会危及皇帝陛下康健。这样,怀邕可心无旁骛。” 元邕皱眉摇头,青鸾笑道:“我弟弟病危时,我求过国师,我父王暴薨后,我为防继母加害,去求过南星,入宫后,明知人在屋檐下,我却安之若素,从嘉护着我三年,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意,还求着圣文太后退亲,是以,我的脸皮,较怀邕又厚了许多,我想做什么,绝不对在意他人的眼光,是以,怀邕只管放手去搏。三年中,虽不订亲,但我会陪在怀邕身旁,绝不离开。” 元邕不说话,青鸾想到了什么,眉飞色舞说道:“这三年内我可做许多事,外出则了解殷朝风土人情,入内则博览群书继续学业,如今我的处境在外人眼中可谓落魄,落魄之时可见真心,借此辨识达官显贵内闺忠奸,可助怀邕亲君子远小人。” 元邕默然着抱她在怀中,良久方道:“两年,青鸾,我只要两年就已足够。” 当日,大相国寺方丈为怀王解签的消息传入宫中,皇后再不提为怀王议亲一事,只宸妃不甘,看一眼青鸾脸色,指着元邕斥道:“如此一来,岂不委屈了青鸾?” 元邕只顾抱着元熙逗趣,元熙冲他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得叫,元邕突然出手捉住弟弟的小脚,呀了一声道:“白白的胖胖的圆圆的,跟个馒头似的。”说着就凑到脚心亲了一口,元熙便咯咯咯笑了起来,青鸾也笑,宸妃唤一声青鸾,青鸾忙恭敬说道,“启禀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青鸾不觉得委屈。” 宸妃给景姑姑使个眼色,景姑姑拿了太平车过来,宸妃摩挲着脸笑道,“这东西果真好用,就连皇上也说我近日容光焕发。”青鸾端详着笑道,“是啊,娘娘脸色粉白,果真是颜美如玉。” 却任凭宸妃如何暗示,不提那玉珮和口含玉一个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