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和喜鹊正在耳房围着炉子做针线,见罗妈妈进来,洗了手拿着点心吃,让罗妈妈看她们新绣的袄子,“少奶奶的肚子越来越大,像是快要生的时候一样。前些日子做的棉袄叠在里面的全放开了,如今又穿着紧了。” 长袄到膝盖上面,是大红色的,绣着百蝶穿花,里面不是棉絮,而是攒了很久的鸭绒。 罗妈妈拿起来仔细看了又看,满意的点头,“这鸭绒还真是不错!轻便的很!要真是像少奶奶说的一样保暖,这样的袄子给少奶奶穿上,最好不过了!” “还有一点就收尾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少奶奶说的容易出毛!”喜鹊也很是满意这轻便的袄子。 “里面夹了层,就算出毛也不会穿几天就出的。到时候再做新的也就是了。”罗妈妈不以为然,把剩余的收尾做了。 云朵靠在大靠枕上,拿着个九连环正费劲儿的解。 半下午了只解了两个下来,聂子川忍不住笑,放下笛子,伸手拿过九连环扔在一边,“该下去走走了。” 云朵一直很注重运动,就怕生产的时候艰难,到时候一尸两命。 章大夫也说多运动有助生产,聂子川就每天定时陪她活动。 “我想去外面走走!”云朵无聊的瘪着小嘴幽怨的看他。 “等雪化完了,我再带你到外面走。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化的雪水,你要往哪走?”聂子川亲她两下,抱她下了炕。 罗妈妈把做好的鸭绒袄拿过来,“少奶奶!这袄子做好了,要不要试试?” 云朵一看,顿时来了兴趣,“拿来给我看看!” 罗妈妈笑着把鸭绒袄拿给她。 云朵摸了摸,又掂了掂,挺是喜欢,“我试试!” 罗妈妈伺候她脱了皮袄,把鸭绒袄穿上。 皮袄虽然也挺轻便,但罗妈妈怕她冷,也夹了棉,穿起来还是挺沉的。 所以鸭绒袄一上身,云朵笑的两眼弯弯,“好轻松!好舒服!” 在穿衣镜前看了看,忍不住又问,“就是颜色太艳太红了!看着有点肿!” “少奶奶很少穿大红,其实这喜庆大红色少奶奶穿出来才更好看!不久就过年了,穿大红的才好呢!”罗妈妈笑呵呵的帮她拉了拉衣摆,“一点也不肿,这样看着喜庆又好看优雅!” 云朵忍不住呵呵笑,看向聂子川。 “穿这样会不会冷?”聂子川眉头微蹙。 “不会!很暖和的!又轻便又暖和!”云朵也不换了,拉着他要出去走走。 聂子川还是又拿了大氅把她包严实了,这才扶着她出去。 三只哈也被放了出来,在后面跟着云朵和聂子川撒欢。 云朵非要出门看看,聂子川拗不过她,等到傍晚结冰的时候,搀着她走出门,朝村里走。 村里各家都做晚饭,准备吃饭了。 没几个人在外面。 云朵指着南山坡,“去那!” “好。”聂子川宠溺的笑着,拦着她的腰,朝南山坡上走。 罗妈妈和百灵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南山坡上的雪刚开始化,梅花开的正盛,清冽的幽香飘过来。 云朵深吸口气,“我们折点梅花回去!” 屋里明明摆的就有梅花,桌上的水仙也结苞了,过些天也能开。 聂子川知道她就是想玩,抱她上了南山坡。 摘了一篮子的花,云朵都觉得身上热起来,还不想下去。 聂子川摸摸她的手,热乎乎的,才容许她多玩了会。 罗妈妈上来拎着满篮子的花,先行拿回家。 聂子川扶着云朵慢慢往家走。 陈三娘正往家里挑水,看到俩人,有些无措的停了下来,行礼还是磕头的纠结,最后跪下磕了个头,挑着挑子忙快步回了家。 云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聂子川如今是官身,很多百姓见官就怕,而磕头行礼也是常规。 聂子川漠视的瞥了眼,扶着云朵,不等她说话,问她,“想不想砸石子?” 云朵看看洁白的湖面,“有雪。” 聂子川轻笑了声,弯腰捡了几个石子朝冰面上砸去。 冰面上砸去。 石子砸在雪面上,嘭的一声,在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云朵拿了一个也试着砸,却只落在了雪上,嘭的一下就不动了,气鼓着小脸。 聂子川把几个石子都砸过去,揽着她回家,“该吃饭了!再吹吹风,回头要风寒了!” 云朵有些意犹未尽的跟着他走,“我们以后每天出来走走吧!” 把她天天关在家里闷着,聂子川也不忍心,“好。等天晴好,咱们去县城住几天。” “嗯嗯!”云朵忙点头应声。 天只晴了两天,接着又阴了。 云朵看着雪花又飘落下来,气的嘟着小嘴,鼓着脸。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