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了,盖祠堂上梁请了神的,所以老天爷降罪了。 有人说是怨聂梅,因为她住在娘家,之前又压死了儿子,晦气,还身带煞气,所以屋子才塌了,砸中了她爹娘。 更有人说是杨土根的冤魂作祟,老聂家把祠堂盖起来,以后就要把列祖列宗的牌位请回来了,还要供奉圣旨,杨土根的冤魂这才把小屋弄塌了,想要砸死聂大贵和张氏,聂梅三个报仇。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寻常。 但紧要关头是救治聂大贵和张氏,聂梅三个。 聂大郎和云朵快步过来。 看着那塌倒的小屋,云朵一阵后怕,紧紧抓住聂大郎的胳膊。聂大郎一直在那个小屋住,住了十几年……忍不住庆幸,这小屋的寿命那么长,在聂大郎平安离开后它才塌倒。 聂大郎低头看她后怕又庆幸的神情,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出事儿了一样,忍不住心尖发烫,伸手摸摸她的头。 聂郎中很快得出诊断结果,张氏的左腿被彻底砸断,不可能再接起来,而且很有可能坏死牵连整条腿,必须得把腿锯掉。聂大贵的右胳膊也是一样,骨头已经严重错位到后肩,手肘处断裂开,也要锯掉,还要把剩余的骨头正回来,这个他不行,太严重了,得找正骨大夫来。其余的伤他可以治,这个他治不了。 聂梅的却是最严重的,虽然她外伤不重,但肋骨被砸断了三根,内伤很重,需要卧床,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聂大贵很快醒过来,无法接受胳膊残废的事实,闷声大哭。 张氏一直到天明,从镇上请来的大夫又来了,重新救治,这才醒过来,听到自己的左腿要锯掉,聂大贵的右胳膊也废了,聂梅更是被砸断了肋骨,至今昏迷不醒,受不了打击,又昏了过去。 赶来干活儿的工匠也都很是震惊,“那小屋看着还挺结实的啊!底下竟然有白蚁,你们咋没注意过啊?” 注意墙里面的白蚁?那屋子一直都是聂大郎住的,他时常犯病,更没啥值钱东西和私房,谁会到他的屋里去注意墙里面有没有白蚁!? “这屋子……真是塌的好蹊跷啊!”柳氏心里忍不住震叹,偏偏还一下砸了三个人,把大房两口子和聂梅都砸的那么惨。 扭头她悄悄跟云朵庆幸,“幸亏是现在塌的,要是之前塌,大郎可就要被砸在底下了!”又问云朵,“给大房治病抓药的银子,是你们出的吧!?” 云朵点头。 柳氏抿了下嘴,“他们自己手里也有银子,那一亩地的鱼塘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银子,三郎他们也有。竟然一个不出,都让你们出。” 云朵笑了笑,反正最后了,再多出俩钱也没啥了。 柳氏小声嘱咐她,“你们有钱也是你们辛苦挣的,你可不能这样往外散。他们有点屁大的事儿都来找你们。啥啥都让你们帮忙,让你们出银子。这以后的事儿可还多着呢!找你们成习惯了,那些麻烦以后你们就甩不掉了!” “这个是自然的。”云朵笑着应声。 柳氏心惊,她只是这么偏着她一说,没想到她直接这么应了。那就是准备甩掉大房了!?二房他们早就不往来了,再把大房甩掉,那他们三房…… 她心里有些复杂,之前不就这么想的吗?大房和二房都得罪了云朵大郎,那就只剩下他们三房的了,她现在突然感觉很不安。 张氏又醒来了,崩溃的大哭着,不想要把腿锯掉。 聂大贵的胳膊已经让正骨大夫,帮着正骨,也正准备要截肢。 “不愿意截肢,那条腿就会慢慢烂掉,从小腿烂到大腿,你的整条腿就要废了。”大夫说了一句,又去忙自己,让两个徒弟按住聂大贵,拿了锯把的右胳膊从手肘上面锯掉。 众人都不敢看,直到那大夫止血,包扎好,把那一节断臂和手拿过来。 聂大郎搂着云朵的头,把她的小脸搂进胳膊窝里遮住,“先包起来了,等会一块处理。” 张氏的腿是必须得锯掉,整个腿骨都断裂开来,森森白骨扎出肉外来, 出肉外来,看着惨烈不堪,根本不可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