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斜斜掛在天上,泰顺街道已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许多老建筑暗无灯火,只剩一些尚在营业的店铺贡献些许光明。在街的尽头,有一幢外观古朴典雅的三层楼酒店,象牙白装潢神秘而威严,儘管没有开灯仍能感受到它的气势与其他建物的不同。 泰顺酒店顶层,一个隐密的房间里,临靠在落地窗边,俯瞰着月亮微光普照在脚下的泰顺街,困躺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被许多带刺蒺藜绑在椅子上,身上无一完好之处的男人。 「他们两个真的敢来吗?」困百无聊赖地摆弄手上的铜板。 「一定会的,豫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临的口气一如往常的冰冷。 困站起身来,走近被绑着的豫,抬起他的脸细细打量。 「这张脸,如果是那个小女孩还有可能。连男生都捨不得,没理由啊。」困看着英挺果敢的脸庞上充满鲜血,邪笑着用手抚过豫的右脸,舔了舔手上的血跡。 「想不到月蚀连你这种人渣都收,看来月蚀已经走投无路了。」豫锐利地眼神不甘示弱地瞪着困,稜角分明的脸上虽伤痕纍纍却仍英气外放,身上的褐色夹克已残破不堪,精壮的身体处处可见受伤的痕跡。 「呵呵,自从八年前那次大战后,月蚀跟黄昏都大受打击。」困不为所动,一脸不在乎地笑着。 「要说走投无路,你们黄昏好像也是如此。」他拍了拍豫的脸,坐回沙发。 豫本来就有些难看的脸色更显苍白,咳了两下。 「为什么月蚀要对我下手?难道不怕他们两个向黄昏的其他人求助?」豫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就更好了。」临拨了拨墨镜,走向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月光。 - 将长发放了下来、依旧戴着圆框眼镜的天青独自走在泰顺街上。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微微寒风吹过,只穿着校服的天青不由地瑟了瑟,抓紧了自己的水蓝色包包。 街上人烟罕见,只有几家开通宵的店面仍有光亮。不远处有个男人东倒西歪地站在街旁喝酒。天青下意识地往路的另一边靠,想尽可能地远离并快步经过他。 「妹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要不要一起玩啊?」醉汉朝着天青吹了吹口哨,长达发际的捲发披散开来。 「啊!」醉汉上前拉住天青的包包,天青尖叫了一声,洁白的脸上满是惶恐,水汪汪的大眼充满惊吓。 在泰顺街稍远之处,正凝在盐酥鸡摊前等待自己的消夜,老闆也喋喋不休地和正凝间聊着。 「弟弟你看起来就很认真,不像我们家的竹间,一进大学就不知道在干嘛,还说什么加入了系上的排球队,你看他,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在运动的人打什么排球……」老闆手上动作不停,嘴巴也碎碎念个没完。 「嗯?那是?」傻笑应对的正凝听见一声尖叫,瞥眼看去正好看到天青和醉汉拉拉扯扯。 「阿姨我等等过来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