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咋地也是你奶,这人老糊涂了可不就是这样?你这当小辈子就不能担待着点?” 顾盼儿却道:“我那大伯娘应该没老糊涂吧?咋也一个德性?要我说她们俩就是商量好的。爷你就甭管了,今个儿是个好日子,你要闲着没事就坐下来跟我爹喝上几杯,这席面可不跟奶和大伯娘说的那么寒碜,不管是青菜还是肉,绝对管够。” 这倒是事实,这席面好吃不说,份量还挺足的。 可顾盼儿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老爷子就想起刚才周氏瞎咧咧说这席面不好,拿那些难吃的鱼来充数啥的。不说除了这鱼还有别的好肉,就说这鱼吧,老爷子也尝过,味道那是顶好的,吃着不怎么腻人不说,腥味也没多大。 “是啊,全福老哥儿,还不赶紧坐下来跟你家三儿喝上一杯?这可是好日子,你们家三儿这算是过上好日子了!瞧这老大的房子,在咱村里头可是独一份,我这瞅着都羡慕得不行呢!”村长也开了口,说完还抿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喟叹:“别的不说,这酒可是顶好的,咱镇上就买不着这么好的酒!” 连村长都这么说了,老爷子这心里头再不舒服,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看向那被关上的大门,老爷子饶是坐了下来了,也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大好日子拴着门,像啥样啊!”虽然是嘀咕声,可这声音也够让周围一些人人给听了去,而大家听着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不由得纷纷劝说起顾盼儿来。 其实这事顾盼儿不是第一次干,小舅舅成亲那天顾盼儿也是那么干的,不过那天小舅舅还有姥姥可没说啥,姥姥还大呼干得好呢! 不过那天是大黑牛出马堵的门口,这次是把门给关上。 顾盼儿犹豫了一下,这大好日子关上门来的确不太像话,可这会大黑牛也不在啊!难道自己还回去把大黑牛给牵过来?虽然在同一个村子里隔得也不算远,可顾盼儿也嫌麻烦,自然不乐意来回走这么一趟,便犹豫着要不要把门给开了。 正犹豫着,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这敲门声可不像周氏与陈氏那般的砸门声。虽然使劲了点,可这声音是相当的有规律,听起来还算是有礼貌。 “开门,开门!” 门外人声音洪亮,语气算不上不客气,但也绝非客气。 顾盼儿犹豫了一下,上前将门打开,顿时就愣了愣。眼前站立了二十多个人,青一色的官兵服饰,个个看起来都十分端正,并且除了带头的官兵以外,其余每人手中都牵了一匹马,怎么看都不像镇上那些二流子官兵,甚至看起来比县城里头的还要高级一些。 “请问这是顾清家吗?”领头官兵一脸傲气冷声问道。 顾盼儿直接回了他个‘不是’,领头官兵立马就被噎了一下。 来的时候可是打听清楚了,燎锅底办酒席这一家就是顾清家,所以刚才询问也不过是客气问一下,却没想到会被否认得这么彻底,顿时这脸色就不好看了。 一旁周氏立马就叫起来:“官大爷,这贱丫头说谎呢!您口中说的那药罐子顾清,就是这贱丫头的男人,是不是他们家犯了事?要真犯了事,赶紧趁现在把她给抓起来,千万别让她给跑了!” 领头官兵一听,立马就皱起眉头来:“顾清是你相公?” 顾盼儿点了点头:“的确。” 领头官兵这脸色就难看了:“那为何不说?” 顾盼儿斜眼:“你只问这是不是顾清的家,又没问顾清是不是我相公,我何必自做多情说出来?” 领头官兵再次被噎住,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可想到正事领头官兵还是冷静下来,问道:“燎锅底的这家是你什么人?” 顾盼儿道:“我老子!” 领头官兵点了点头,这脸色才算好看起来,道:“既然是你父亲,那我等进去歇一下脚应该也无妨吧?我等自州城而来,找你相公顾清有事相商,这件事颇为重要。” 顾盼儿想了想,让了开来:“无妨,都进来吧!正好今日办了席面,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