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替顾盼儿解释:“这位大夫,不瞒您说,我这腿还真是我家这大闺女给治的。当时我昏迷着也不太知情,我家婆娘就在一旁看着,说我这大闺女拿了把很锋利的刀,就那么‘唰唰唰’地就把那些烂肉给割了下来,然后又刮了刮骨头,再上了点药,就成这样了。” 这夫妻俩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割割烂肉刮几下骨头?这事一般人都能做的啊!就说那杀猪的吧,还不天天都干这事? 可人家田大夫就瞪了眼:“说得倒是轻巧,这人身上的肉是随便能割的吗?” 顾大河嘀咕:“可我家大闺女就是那么割的啊!” 田大夫又闻了闻顾大河腿上的药味,并且掀开一角看了看里面的药包,连连惊叹:“这药也开得妙啊!哪是随便就能做得到的。” 顾大河则是看向顾盼儿,心里头嘀咕:莫非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顾盼儿翻了翻白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也不乐意久留,让三丫好好照顾这两大包子,便打算回去:“我一会还要到山上采些药,就不待着了!” “采药?”田大夫来了兴致,也想要跟着。 田大夫也不是个笨的,自然听得出来这伤的确是顾盼儿治的,可听见的跟眼见的不一样啊!要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田大夫也就相信了,可偏偏是个黄毛丫头,就算把他这把老胡子给全拽掉了也难以相信啊! 三丫听得顾盼儿说张氏无大碍,吊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要不然看着那肿起来的大包就让人觉得害怕。摸了摸肚子,今天闹得利害了,这下午饭也没有吃成,早饭就喝了一碗稀汤,早就饿得不行了。 四丫这一天也不知道去了哪,三丫打算去找四丫去,顺便到山上找点吃的。 “大姐,我跟你一块上山去,四丫今天一天都不见人,说不定在山上玩呢!”三丫并不太担心四丫,以前四丫也常不见人影,不过到天黑就会回来,然后偷偷摸摸地带了不少吃的。 田大夫摸了一把胡子:“老夫也上山看看有什么药草可采。” 顾盼儿白眼一翻:“正好,你们俩可以做伴,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这二人反应,率先出了门,才懒得带这一老一小俩,多麻烦。 也是后山离得近,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去上山? 回到家里便瞧见一大一小正互瞪着,顾盼儿惊讶地来了一句:“哎呀,你们俩不会是王八对绿豆,相互看上眼了吧?” 俩人扭头,齐瞪顾盼儿。 顾盼儿又‘哎呀’一声:“两个都是弱一受,这可咋办?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司南:这心灵丑恶的黑脸妇人! 顾清:这疯婆娘疯病又犯了! 顾清道:“疯婆娘,这娘们兮兮的娇弱公子说要住在咱家,还要在咱家搭个棚屋,你怎么看?” 司南道:“黑脸的,这方子是你开,本公子这病自然你来管,这你棚屋本公子很喜欢,你要不要帮本公子也建一个?” 顾盼儿背上篓子,绑腿上插上短刀,腰间捆了了捆绳子,带上药锄子直接上了山,理都没理这两个抽风了的病娇,反倒冲着棚屋吼了一声:“娘,咱晚上还炖肉,多放点姜!” 安氏从棚屋里探出脑袋应了一声:“哎,娘知道了。” 顾清咬牙切齿,黑了脸:“肉肉肉,一天到晚吃肉,怎么没腻死你!” 司南捂着胸口胃处,长长地叹了一声:“能吃是福,等本公子病好,也要好好吃上一顿……嗯,肉!管家,还不赶紧让人给本公子搭棚屋?天黑前要是搭不好的话,你老想让本公子住马车里不成?” 管家心中叹气:住马车也比住这棚子好啊! 说是棚屋,其实是就是个小木屋子,本就不大的地方还分成两间房。管家是怎么看那棚屋都觉得不顺眼,自家公子身娇肉贵,哪能住那样的地方。 只是公子要求,当下人的岂能反对?管家当下吩咐这十来个下人动工。 这十来个人其中大半是护院,剩下的也是家生子,哪里懂得怎么搭棚屋。瞅着那两间棚屋都是用木头搭的,觉得挺简单可真正动起手来就傻了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