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这隔壁的房子居然没了房顶,不免更加的担心,这房顶看起来没了好几天吧?咋还不修修?难不成这大侄女日子过得忒艰难了点? “要不管家先生跟公子说说,先到小的家里歇息歇息?刚小的三侄子跑去找大侄女去了,估计用不了多大会就会一起回来。”顾大海看了看那房顶有些揪心,想着公子身娇肉贵的坐到没房顶的房子里,估计也坐不下去。 “这……”管家有些为难。 司南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还不走?” 管家瞥了一眼那光秃秃的墙头,一脸为难地说道:“那妇人家天窗过大,老奴唯恐太过凉快公子的身体会受不住,所以公子是不是考虑一下先在这家歇息一下。” 天窗太大?司南侧眼看去,嘴角一抽:“还真是大!” 围墙那头突然传来一句话:“甭羡慕,你可以住进来的!” 这听着就像是围墙发出的声音,司南冷不丁被惊了一下,猛地盯向那围墙:“这声音好熟悉,像在哪里听过。” 顾盼儿蹬上一米多高的鼎,趴着墙头正好能露出大半个脑袋,往墙那边一瞅,顿时就翻了脸:“我就说这是哪里传来的奶猫子叫声,原来是你这个病娇,咋地不在府上嗑你的十全大补,跑到这乡旮旯里做甚?” 墙下安氏愣愣地看着顾盼儿,不是说要洗药鼎么?咋还踩上了呢? 三丫也愣愣地看着,猜测自家大姐会不会翻墙过去。 司南那张娇弱又显俊美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帘子一甩:“赶车,给本公子赶车,本公子还就要住进那破房子!这妇人不是给本公子开了方子,本公子就住到这妇人家里,直到病好为止!”十全大补你大爷! “果然病得不轻!”顾盼儿白眼一翻,从药鼎上跳了下来。 三丫急忙说道:“大姐,娘她被打了,脑门这里被打了好大一个包,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破,我不敢碰,你快去给娘看一下。” 顾盼儿目光凝住,神色不明地看着三丫所指的地方,那个地方相当接近天灵盖。这让顾盼儿想起自己初来乍到那个大包子,还是用灵气疏通了好久才消下去的,到现在想起还感觉隐隐作痛着。 若是打在别的地方,顾盼儿肯定不会去看的,可打在脑门上就有了好奇。 甚至顾盼儿猜测,那一棍会不会就是周氏打的。 不过顾盼儿倒是想去看看情况了,可某病娇却气忷忷地驾车冲进了门,老大的马车堵住了院门口,推挤了老半天才硬挤进了门。好好的一辆马车被刮蹭得不像样,那匹拉车的马也不满地蹬着蹄子。 司南在大富大贵的搀扶之下从马车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可能太急了点,踩着小板凳的时候歪了歪,差点没栽了下来,好在旁边有人扶着。 “什么破凳子,谁整的?” 大富大贵抹汗:“公子,这不关凳子的事啊,是这院子太不平整了。” 司南僵了一下,怒骂:“这院子不平整你不会把它弄平整,要不然就把凳子弄得跟院子契合,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俩太笨,白长了一身没用的肥肉。” 这人有病,得治!顾盼儿鉴定完毕。 管家先是打量了一下院子,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少了房顶的房子,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不满。只是自家公子先择到这里,他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些什么,管家权利再大也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家奴罢了。 “两间房子随便你们住,中间那个厨房你们就不要想了,还得留着做饭吃!”顾盼儿也只是嘴里说说,可不认为这养尊处优的公子会留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折腾够了什么时候就走了。 又看向三丫:“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 司南毛病又犯了,不高兴地叫了起来:“你这妇人是怎么一回事?本公子都顺着你意进来了,你不但不招待本公子,还把本公子丢下跑掉!” 顾盼儿侧身斜了他一眼,指着那两间棚屋道:“除了那两间棚屋,其余的地方任你们逛,任你们看,这样你还需要招待个啥?对了,不许把我婆婆吓哭,我婆婆眼睛可是不太好,要是再度哭瞎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装给她用。” 安氏一听,立马就泪盈满眶,一脸感动地看着顾盼儿。 之后顾盼儿又走到自己的棚屋那里,一脚踹开了门:“喂,你别看书了,出来看好他们,破坏了东西记得要记好帐,到时候让他们十倍赔偿,要是不肯赔你告诉我,我拆了他们。” 顾清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从棚屋跑了出来。 “我家婆娘说的,你们听到了吧?十倍赔偿,一个铜板也不能少!”顾清屁颠屁颠地跑到院大门,指着被蹭破皮的门框,又指了指被压过的门槛:“这门框被你们弄坏了,得赔。这门槛本来没这么低的,被你们马车压低一点,这也得赔。咱大方一点,被踩坏的院子就不用你们赔了,可这只被马踢坏了的篓子你们要赔,暂时就先这样。” 司南:“……” 众仆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