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像炸开的火球,语气充满怒意,「不是你推的就不关你的事吗?王又秉,你这个外遇的下三烂男人,除了下贱的求情还会什么?你说,她不是你害的吗?不是吗?你说话啊……」 徐珮笙停不下来,一连串吼着,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倚着栏杆。 她发现自己哭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水滴滑过脸庞。 以为自己会是怒发衝冠上前跟他拼命,结果她输得一塌糊涂,全败给自己。 「宝贝,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王又秉口中喃喃自语,一股脑儿往前想靠近,徐珮笙很快躲开,离开他所及之处。 天上云正浓,天色暗下来,两个人彷彿被乌云遮蔽,在人与人间的衝突里挣扎着。 「谁是你的宝贝?你外遇对象?那个小三?」徐珮笙连连摇头,「你宝贝太多,我不屑。」 王又秉以前是这样叫她的,也是这样叫她母亲的,那是他们感情好的时候。 「不是我,你妈妈很早就知道事情,她并没有生气,」王又秉惨笑着,极努力地解释,「她说她也对我没感情了,一切随我。」 这样的解释在徐珮笙耳里听来十分噁心,让她一阵乾呕,快直不起身子。 「王又秉,很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这荒唐的说法。」 徐珮笙没有力气再和他吵下去,虽然她看似佔上风,但心里种种不适在全身乱窜。 「一个人的心灵不是公正无私的法庭,我是主观的法官,你身为优秀的辩护律师,可是你不可能说服我,我对你有太多不谅解。」 她背对着他,语气冷漠,不带着感情。 「你被我判死刑了,即便你以前对我很好。」 王又秉终究还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还是照顾着她,连她上大学了,都还是带着他给的大笔资助。 他在她生日那天毁掉她对父亲的看法,不代表徐珮笙就不爱父亲了。 仇恨的开始是那天她亲眼看着母亲坠楼,还有他一再地逃避所有问题。 方才王又秉说母亲没生气,不可能。 徐珮笙觉得母亲是累了,不想再面对感情上的纠葛。 索性一走了之,这样便再也没有痛苦。 却把痛苦都留给了她,让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么久。 「轰!」天际一道闪电刚过,在明亮的白天里不太显眼,雷声很快地跟上脚步,徐珮笙捂住耳朵,在墙边蹲下,缩成一团。 她从小就害怕打雷,到现在还是一样。 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拉进一个怀抱,王又秉的黑色西装外套替她遮住了风雨,她在里头感受到温暖。 还是会贪恋的,她心里抗拒着男人,行动上使不出力气将他推开。 等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王又秉主动放开她。 她走了。 她迈开步伐往往玻璃门的方向回去,在手指触及门把的瞬间,她回头对着雨里的王又秉笑了笑。 「爸,你保重身体。」她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至少,她还是没原谅他,没办法主动找他见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