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他老是这般欺负自己, 让苏皎月不胜其烦。 可是……他要是三五天忽然不过来呢,苏皎月心中又担忧的很。 “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 不方便跟我说的, 可以跟大少爷说说呀, ”青杏一边帮苏皎月擦脚,一边道:“大少爷是春试会元,聪明得很呢,一定可以帮姑娘开解心事的。” 苏皎月撇了撇嘴,心道:他可不就是我的心事? 门外却是有小丫鬟进来回话,说大少爷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青杏起身,让小丫鬟把泡脚的水端出去,笑着道:“我去洗洗手,给大少爷沏茶。” 苏谨琛“最爱”喝青杏泡的茶。 苏皎月却知道……他是又来“讨债”来了。 苏皎月的卧房,也只有青杏等一两个大丫鬟才准进来的,青杏不在,便没有别的人过来了。 说话间苏谨琛已经到了门口,青杏见他进来,挽了帘子道:“大少爷来的正巧,姑娘还没安置呢,奴婢去给大少爷沏茶。” 苏皎月刚洗了脚,双腿挂在暖炕上,一双赤足在烛光下看上去犹未小巧诱人,苏谨琛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茶几上放着一个针线篓子,里头堆着各式各样的针线活计,苏皎月给苏谨琛做的腰封也放在里面。 苏皎月见苏谨琛这就要伸手去翻了,急忙想要抢过来,却是被他这么一晃荡,身子一下就扑到了苏谨琛的怀里。 那人任由着苏皎月在他怀中挣扎,嘴里却道:“这才一天不见,娇娇就等不及要投怀送抱了吗?” 苏皎月被他激得脸都红了,勉强坐直了身子,瞪着他道:“你把东西还给我!” 苏谨琛已经把针线篓子放到了茶几上,独独拿了那腰封出来,细细的看了看。 她在女红上头一项很生疏,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上头已经有四五处染血的地方了,苏谨琛看着都疼。 他把东西放下,只侧首看着她,苏皎月见他终于松手了,急急忙忙的就把针线篓子抱到了怀里,然后藏到她的身后的炕里头。 “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苏谨琛终于开口道。 苏皎月仍旧低着头,闻言只稍稍的眨了眨眼,偷偷看了苏谨琛一眼道:“兄长……想让我说什么?” 苏谨琛实在拿她没办法,她就像是躲在壳里的蜗牛,身子很软,嘴却硬得很。 “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就走了。”苏谨琛站了起来,昏暗的烛火跳动着,映着她的脸颊格外柔和。 苏谨琛道:“我明日有事要出门,最近几日……大概都不会回侯府了。” 瑞王前几日已经秘密进京,若不是他天天都想见她,他早就不回来了。 苏皎月这才抬起头来,心下却有几分紧张,只开口道:“兄长有什么事情?” 前几日云诗秀又给她递过书信,上头写钦天监已经定下了册立小郡王为太子的日期,正是本月的二十二,据说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 而那一天,还是苏皎月的生日。 大约是要有大事发生了,苏皎月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但从苏谨琛的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一些小事。”苏谨琛的眉心松了松,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但这也是铤而走险的大事,万一有一丝差错,还是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成则万人之上,败则穷途末路,这种担忧还是让他一个人来承担罢了。 苏皎月便也不再问了,他自胸有丘壑,而她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 房里的暖炉烧得极热,她的脸上都烫了起来,苏皎月抬起头,迎上苏谨琛的目光,那人的眼中有跳动的烛火,也有她…… “兄长……”苏皎月想了想,从脖子上掏出一个荷包来,取了下来放到苏谨琛的手心道:“这是母亲帮我在大相国寺求的平安符,据说是很灵验的,我带上之后,腿就好了不少……” 其实她自己也不信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这东西给苏谨琛,放佛有了这东西,真的会保他平安、佑他康健,令他万事所向披靡。 苏谨琛看着掌心里的平安符,缓缓的握上了拳头,转身离去。 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看着门口的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