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曾见到了,只上次见了一回,太后娘娘说他尚在静养,不宜见客。”云诗秀拧着眉心道。 ****** 紫禁城寿康宫,云老夫人一走,郑太后便命人把永定侯郑冲招进了宫去。 内廷宫禁森严,也只有像郑冲这样的外戚,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走动。 老太监回禀了郑冲已到门口,便有一盏雨后天青色荷花杯从朱门内砸了出来,里头传出一声冷哼。 “姑母!” 郑冲吓了一跳,堪堪躲过了那个茶盏,跪在地上道:“是什么人让姑母如此生气,侄儿这就去把人捆了来,给姑母出气!” “你倒是把你自己捆起来给哀家看看?” 郑太后这才开口,有太监上前为郑冲挽了帘子,那人从地上站起来,弯腰缩背的走了进去。 “这满京城的闺秀,你喜欢谁不行,偏要去招惹云家那一位,你当真以为现在我们郑家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了?”郑太后看着一脸谄笑的郑冲,仍是怒容满面。 “我们郑家自然不能只手遮天,可姑母您……”郑冲讨好卖乖的笑了笑,跪到郑太后的脚边上,替她捶着腿道:“姑母……你也知道那个人是不中用的,难道让云姑娘这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胡说什么!”郑太后脸色稍变,见殿内已无闲杂人等,这才道:“把你的嘴闭上。” 郑太后微微拧了拧眉心,咬牙道:“要是让廉王知道,哀家把他的儿子招进宫做太子,结果却一命呜呼,非要起兵造反不可!” “那也怪不得姑母啊,谁知道那小子这么不中用,从马上摔下来就死了呢!”郑冲倒是有几分不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找了一个和他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就连老王妃也看不出来,外人谁能分辨出来?” “只可惜胡太医跑了!”郑太后蹙起眉心道:“他是第一个到场的,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小郡王殒命的太医,竟让他跑了!你派了那么多锦衣卫出去,难道就没有半点消息吗?” 郑冲被郑太后这么一追问,也有些惭愧,只低着头道:“整个京城都搜遍了,倒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姑母请放心,我想那胡太医就是想保命罢了,守着这样的秘密,他怎么可能说出去呢?就算他敢说出去,也得有人敢信他啊!” 郑太后听他这样劝慰自己,神色也稍稍舒缓了几分,只是阖着眸子道:“今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且等过了这一阵子,将那假萧逸扶上了太子之位,将来随便你想要什么云姑娘、雨姑娘,哀家都随你……” ****** 苏皎月送了云诗秀出门,她扶着门框一路慢慢的从客厅走到了次间,在炕上坐了下来。 炕头上的小茶几上头摆着针线篓子,里面有给苏谨琛做了一大半的腰封。 绣得是祥云的图案,方便又简单,可她做出来却还是不好看。苏皎月把它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想起那人临走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他是抓住了自己的痛处了,竟然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挟起自己来了?可那又怎样?她是这种富贵能淫、威武能屈的人吗? 为什么非要她先说呢?偏不! 苏皎月心里一赌气,把腰封丢了下来,正打算翻一些别的东西,外头却是有丫鬟进来回话道:“姑娘,亲家太太来了,老太太请了姑娘和太太去鹤瑞堂见客呢!” 苏皎月以为是徐老太太来了,心里还有些奇怪,这不年不节的,他们从香河跑来一趟也不容易,难道是想自己了吗?她这里正打算把衣服整理整理出去见客,却见徐氏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道:“娇娇,赶紧的,换上一身漂亮衣服,跟着我去见你兄长的外祖母。” 苏皎月一下子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只结巴了两声道:“兄……兄长的外祖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