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关节的司泽再也站不住,撕心裂肺地痛呼出声。 在斯年的暗示下,暗卫们放开手,任凭三皇子瘫软在地,奚玉棠则一脚踩在了他脖颈上,脚尖轻捻间,仿佛稍稍用力便能将眼前人的脖子直接踩断。 “司泽。”她声音暗哑低沉,在这空荡的密室里越发显得幽森诡谲,“将奚玉棠引出京城后,你打算做什么?” 三皇子难受地咳了一声,脸色逐渐由红转紫,整个人下意识抽搐着,却是无法答话。 “主……”‘主母’这个称谓,硬生生被斯年咽了下去,“您再踩下去他会死。” 奚玉棠这才收回了脚,而司泽从鬼门关走一遭,咳嗽得涕泪横流,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人,语气幽幽,带着一丝蛊惑,“给你两息,说出来,兴许我心情好饶你不死。” 司泽痛苦地咳了几声,大脑已经被缺氧和剧痛搅得不会思考,听到能活,下意识便道,“奚、奚玉棠必定活不了,到时……哈,哈哈……到时,越清风就是本殿下的……呃!” 咔擦一声脆响,在静谧的牢室里格外明显。所有暗卫都目瞪口呆地望向了奚玉棠,后者则慢悠悠收回了脚尖,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人,淡淡道,“处理掉,两日后换个人送回去。” 说完,转身而去。 望着死不瞑目的司泽,斯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母她,就这样,轻描淡写,杀了个,皇子!! 虽然他确实该死,可就这样死了…… ……呃,好像也没事哦? 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的暗卫长深深吐了口气,闭眼摆手示意手下处理尸体,而后定了定心神,决定回去找自己主子。凭他对奚玉棠的理解,此时的奚小教主定不会立刻回去见主子,定要先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情。 推心置腹地说,换成是他,那一脚他也忍不下去。只是这换人之说事关重大…… 唉,看主子怎么说吧。 …… 正如斯年猜测的那样,出了密室后,奚玉棠果真没有第一时间去见越清风,而是从怀里摸出面具后转道去了锦衣司。斯年则默默将司泽已死的消息报给越清风,后者正在书房处理事务,闻言,微微诧异地抬起了头。 “她杀了司泽?” “是。”斯年垂手,“尸体还未处理,主母令我等换个人送回去,因此已经着人在取面具。” “……” 越清风缓慢地放下笔,淡淡道,“她非冲动之人,为何会突下杀手?” 斯年低头不语。 “算了。”自觉是奚玉棠不准他转述,越少主摆摆手,“人杀便杀了,按她所言去做罢。” 暗卫长点头,“主子,给属下个大致时限吧。” “替身维持十日左右足矣,若有需要,可去找沈大夫。”越清风重新拿起笔,却是令秋远换了张纸,开始重新谋划起来。 原本按照计划,三皇子会活得再长一点,但既然如此…… 便十日后宣布三皇子暴毙吧。 ### 奚玉棠是在半夜回来的。越清风一直等到子时才见她归来,敏锐地发现她心情依然不太好,见她不愿多说,便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收拾一番后抱着人睡去。 第三日,比武大会进行到最后。 卫寒依然没来,昨日锦衣司在三皇子府收获重大,不仅找到了连通皇宫的地道,还翻找出了许多司泽与朝中大臣勾结的书信等等,当这些证据呈现在延平帝面前时,后者并未多问为何只是找个人,卫寒却将三皇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只是沉默地对着那些证据,在勤政殿坐到天明,这才下令继续寻人。 司离还不知证据一事,可司煜却已是知晓,彻底扳倒一个跟自己抢东西的兄弟对他来说是好事,因此一整日都春风拂面心情颇好,奚玉棠看在眼里,心中便对卫寒的行事有了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