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不懂武功,在清风看来,着实不像。” 沈七瞥他一眼,不再开口,闭眼搭脉许久才缓缓收手。 旁边林渊早已等不及,忙问,“沈神医,怎么样?” 沈七速答,“林少侠还是不开口比较好,我不想跟你说话。” 林渊:“……” 越清风微微挑眉,目光在两人中间一转,开口,“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沈七沉默不语,径直开始从药箱里拿工具,林渊则苦笑一声,向好友解释,“我先前……得罪了奚教主。” 越清风顿时了然,“因为萧承?” 林渊点头。 沈七将一个朴素的布包打开横摊在石桌上,一排银针带着丝丝寒气显露在两人眼前。 “脱衣服。” “在这儿?”林渊再次忍不住接话,“外面风大,不如……” 沈七眼皮一掀,凉凉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 林渊:……您行,您上! 一旁的越清风连一句质疑之词都没有,在沈七开口时便面色如常地去了外衫,又将里衣脱去一支袖,露出苍白但肌理分明的左臂,仿佛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 沈七活动了几下手指,动作行云流水地抽出一根银针,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扎在了越清风手腕上。 后者嘴角一僵,后牙槽紧了紧,继而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旁边侍从将外衫半搭在他肩上,拢了拢,越清风开口,“林大哥,这事是你不对在先,找个机会给奚教主赔不是吧。” 林渊微微一怔,“清风,当时……” “无论当时是什么情形,你都不该插手。”越清风打断他的话,“不过是个萧承,奚玉棠杀他两个都不在话下,这次居然能收手,的确是给足了你面子。” 林渊一语不发。 越清风似乎完全不在意旁边还有个玄天教的沈七,一边说着,一边眼看自己满胳膊满手都被扎成刺猬,感受着与前几次行针完全不一个档次的痛感,明白沈七这是在迁怒了。 沉思片刻,他缓缓开口,“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管闲事,那便不要插手。你这样不叫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凌霄阁不见得有多感谢你,反而还得罪玄天教,里外不是人。” 林渊纠结地一拳锤在了旁边的杏花树上。 “得罪萧承不要紧,得罪玄天……”越清风慢条斯理地说着,稍顿须臾,“林大哥,同行一路你还没看明白,你根本玩不过奚玉棠吗?” 林渊:…… 沈七慢吞吞地扎完最后一根针,挑眉看向越清风,“你倒是看得清楚。” 越清风顿时露出一抹春风拂面的笑容,略带讨好地开口,“我从不小看贵教。唔,不如大夫行针轻些?我也是人啊,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沈七假装听不见。 林渊却是有些听不明白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友说话间净是对玄天教和奚玉棠的称赞与……推崇呢? “真要道歉?”林少侠忍不住问。 越清风摇头,“我又不能替你决定,不道歉也是可以的。” “真的?”林渊顿时来了精神。 越清风看向他,“最多就是奚教主坑死你不偿命的时候,我作为好友帮你留条退路……唔,这点面子奚教主应该会卖给我吧?” 林渊:“……” 越清风你到底是哪边的!! 放着好友在一旁左右为难,越清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左臂上。行针所带给他的痛楚逐渐开始减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难熬的灼热难耐。不消片刻,一排细密的汗水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额头,接着,仿佛万蚁穿心般,整个左臂变得酥麻难忍。 感觉到体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