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见她面上虽然有些焦急,可人还算淡定,也没有跑上去拉架,大概也是习惯了他们这样,那两个打架的也没注意他,倒是沈幼安先看着他了,一脸见着了救世主的样子往他这边小跑着,她急哄哄的,他都怕她磕着了被地上的碎片弄伤,连忙上前几步接住了她,不得不说,昨日的一番交心之话,让两人亲近了许多。 沈幼安到了他面前就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咱们出去吧,这屋子里可待不下去了。” 齐景焕随着她到外面,笑着道;“不劝劝他们。” 沈幼安低头有些懊恼的说道;“劝了也不听,总是这样,让他们打吧,打过了就好了,反正世子也不会真伤了慕安。” “朕倒是更担心阿茂。” 刚说完这句话,便听里面传来一声叫唤,随后便见李宏茂顶着乌黑的眼圈气哄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齐景焕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周围的宫人也都低着头忍笑,沈幼安有些膛目,对着后头跟出来的李慕安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往脸上打,不是说了以后再打往屁股上打吗?这样世子多没面啊。” 齐景焕捂额,合着她不是来劝架的,她这是来出主意的。 沈幼安觉得甭管私下里怎样,最起码表面功夫得做好,李宏茂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慕安回回揍他都往脸上揍,这脸上挂了彩,出去多没面子,只是慕安的性子又改不了,她怕慕安再这样传到定国公府里头,那定国公府更不乐意要这样的媳妇了,所以就劝她若是撒气的话,就往那看不见的地方下手,别人看不见,世子也有面,慕安当时满口答应的好,这一闹起来就不管不顾了,这不一拳头又打眼上来了。 李慕安站在那里笑眯眯的跟没事人一样给齐景焕行礼,齐景焕敛了笑容,对着李宏茂虎着脸道;“怎么又闹起来,你就不能让一让慕安,世子没个世子样。” 李宏茂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微臣都这样了,还要什么世子样。” 齐景焕摆摆手;“罢了罢了,去将眼睛敷一敷,朕懒得说你们了,天天闹。” 李宏茂腹诽,你倒是想闹,人家幼安姑娘不愿意搭理你啊,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平衡多了,气也没了,又喜滋滋的跑到了李慕安身旁拉着她的手让她进屋给自己敷眼睛,李慕安不耐烦的将他推到一边。 沈幼安都看呆了,难怪慕安说这人打就打了,不会生气的,合着这人真是欠打啊。 刚还闹的跟老死不相往来似的,这会就好了,世子这脾性也真是好,沈幼安见他俩又好了,笑着说道;“这不是好了吗?有什么好闹的呢?” 李慕安笑了笑,道;“谁让他嘴巴坏来着,我说不过他就只好动手了。” 这话说的,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李宏茂扯了扯李慕安的衣角,示意她别说,颇有种家丑不可外扬的感觉,也不想想他们当着沈幼安的面就闹了起来,还顶着这么张扬的伤站在这里,这会倒是想起来家丑不可外扬了。 为了转移话题,他像才看见齐景焕似的,道;“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朝廷的文官总有些心高气傲,有种恃才傲物的感觉,到了齐景焕面前也不知收敛,口角锋芒,一谈论政事,就扯得天南地北的,非要争出个高低,不同派别的大臣还要拿话刺对立大臣几句才能安心,这样一来,时间都让他们扯过去了,齐景焕这个陛下还得坐在那儿给他们评理,毕竟人家说的都是朝廷大事,你一个陛下甩袖走了,岂是明君所为,自然齐景焕是不怕这些言论的,通常还是大臣在争论不休,齐景焕就听不下去,甩袖走人了,只是今日齐景焕心情甚好,坐在那里笑眯眯的听那些大臣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大臣俯首躬身请他评理之时他也是笑着爱抚了几位大臣,弄的大臣都以为陛下吃错了药,也不敢再闹,就怕陛下突然让人进来把他们拖出去修理一顿,这么一来,今日齐景焕倒是提前回来了。 齐景焕还以为这些大臣今日是吵累了,准备歇一歇了,只是道今日事不多,便让大臣们退了。 齐景焕拉着沈幼安去逛园子,李慕安本也想跟着,可李宏茂顶着眼上的伤不好出去招摇,便死缠烂打的将她留在了景曜殿,齐景焕乐见其成,让人将园子里的宫人都潜退了,免得扰了兴致。 待回到永昌殿时已经是饭点了,那边自以为经过陈府一事同皇帝陛下结下了深刻的友谊的李慕安也不那么怕齐景焕了,拉着李宏茂过来蹭饭吃,宫人见他们来了便加了两副碗筷,李慕安一直同沈幼安说话,沈幼安也凑过脸与她打趣,齐景焕称奇,一直在旁看着李慕安,看她是怎么同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