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名烟不注意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待名烟转过头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连着几次,疑神疑鬼的名烟越发不安起来,哆嗦着问:“刚刚谁拍我了?” 翠翠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认真道:“走得好好的,谁拍你?你别自己吓自己,蠢丫头。” 名烟白着脸点了点头,她也想着是自己多想了,只是没多久那只手又开始在她肩头作祟,她向来是一心急就乱了神的人,这会儿吓得更是快哭出来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嘴唇抖了抖还是只挤出几个字来。 云霞终于憋不住笑出来,像个孩子似的笑:“名烟姐姐真胆小,你要是眼睛看着地下就能看到影子。”说着伸出手又在她肩上拍了下,名烟这会儿眼睛紧盯着地面,直到看到影子才信了。几人间一直横着的那道隔阂在这个晚上被消除。 不知不觉走到那条去往白玉堂的路上,待回过神来,翠翠转身往回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道娇脆的声音传来:“姐姐怎么回去了?都快到门口了不如向祖母请个安,也好让她老人家知道你的孝心。” 翠翠只觉好笑,她这个妹妹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炮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用不完的热情,今天又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不屑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朱兰一早就听到赵家主母来府里了,奈何祖母有了别的想法竟是连往常的示好都省了,她倒是想厚着脸去凑凑热闹,怎奈她没那个胆子违逆祖母的话。从早上到现在,她的心一刻也未消停,胡思乱想着赵家母女上门是为什么,为什么赵言却没有来?心思一转便想到她最担忧的事情上,对朱翠翠的口气就更不好了:“姐姐这傲慢的性子还不想着改改吗?你现在目无一切,没人和你计较,要是哪一天姑姑回府里来探望祖母,你还能这般不理不问?” 翠翠闻言回头,月光照在两人美艳的脸上像春时夜中盛开的雪白梨花,薄而莹白,嘴角噙着淡笑:“朱兰,真是难为你,心中一直讨厌我还要对着好声好气。换做我,我还真做不到你这样。” 前世的两人闹得最凶,她本就是不肯吃亏的,朱兰性子烈,明面上背地里的冲突从未少过,最凶的那一次是她带着赵言故意在朱兰面前亲昵,朱兰不像她不避讳,骨子里还是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在心上人面前越发放不开,一团恶气堵在胸口疏散不开,竟是就此病了。病痛来势汹汹,在她身上逗留许久都不见好,更是将蛰伏在她体内更严重的病情给引发了出来,原本活蹦乱跳的人没多久便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了,日日以泪洗面,让爱孙心切的老夫人恨得牙根直痒。 翠翠心中亦是不平,朱兰来和她抢人把自己给累病了,却怪到她头上来,这算是什么道理?最让她可气地是连赵言都数落她做得过分了,和自己妹妹置什么气,就当做没听到就是了,让她更是气得冒火。朱兰缠绵病榻多年,到了婚假年龄,别人一听她身有顽疾不去,便是不同意了。她回娘家来,也时常能听到二房那边闹得不消停。再然后,发生的诸多事情与她来说都像是灾难一样。 朱兰张了张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翠翠知晓从侯府回来后老夫人和朱兰的谈话,她突然生了坏心,想将这场局搅得越来越乱才好,随即脸上变得一片温和:“明日我要去找赵言玩,你可要同去?” 朱兰惊讶不已,她这个姐姐很是小气,向来恨不得将赵言藏起来,这会儿怎得这么大方?疑惑道:“姐姐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套子吧?你会这么好心?” 翠翠微微叹气:“不过是想叫你一块去玩耍罢了,既然你这般想那便当未提起就是。” 朱兰心中正是犹豫,她虽喜欢赵言却鲜少有机会能与他待在一起,如今祖母拦着想见他一面更是难上加难,见她要走赶忙拦着:“我同你去,只是祖母问起来要怎么说?” 翠翠灵动的双眸转了转,笑道:“你便说是赵锦邀你,我不过是传个话儿罢了。” 分开口名烟有些不高兴:“二小姐是什么心思,小姐最清楚了,怎么还带她去赴约,万一……” 她嘴角噙着笑,却没有回答,不打算爱了,所以她还怕什么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