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翠翠的袖子一脸央求。 宝儿是朱桓偷偷从府外抱回来的小白狗,刚满月不久,生得很是可爱,翠翠也喜欢得紧。无奈韦氏向来不喜这些长着长毛的小东西,朱桓央求许久都被拒了,只好将它藏在翠翠院子里。 “你说还是不说?” 朱桓垂着头,低哑地声音中满是羞意:“阿姐可还记得城西柳家?” 翠翠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柳家夫人罗氏是母亲出嫁前的闺中密友,十年前因着丈夫调任举家迁到锦州,自此少了来往:“自然记得。” “柳伯父在锦州为官政绩突出得到朝廷嘉赏,是要在京城派官且官阶比父亲还要高。” 她挑眉疑惑道:“这又与你有何关系?” 朱桓扭捏一阵,许久才支支吾吾道:“今儿柳夫人带了柳家姐姐来府中,说是旧友来拜访,实则是……”他抬眸看向阿姐,脸蓦地红了:“我去寻母亲说话时听到,母亲想柳家将柳妙然许配与我,我是断然不会应的。她比阿姐还要大一岁,阿姐可要帮我!” 翠翠怔了怔,前世柳家离开京城便再未回来过,这一世怎么回来了?她心中莫名慌了起来,这些变数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见弟弟还盯着自己,赶忙扬起笑脸道:“有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们两家家世相近,便是结了亲也无妨。你可见过柳姐姐了?” 朱桓耷拉下嘴角,一脸不快:“未曾见过。她便是长得美若天仙我也不屑去看,反正我不乐意。何况我今年才十四,还不曾好好玩乐,做什么要被人管束?待阿姐与言哥成亲后,再谈我罢。” 赵言?她现在懒得想他,她想过几天舒心日子而后蓄足精力一一去应对他们。 风雪越大,多半个时辰才回到府中。下人迎上来给两位主子撑伞,一阵大风吹来,雪花打在脸上生疼,伞也随着跑远了,朱桓恨恨地啐了一口:“滚下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罢将身上大麾解下来,举起来盖过翠翠头顶,沉声道:“阿姐,我们跑快些。” 翠翠看着这个越发俊朗高大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他也已经长成了大人,声音浑厚富有磁性让她眼眶热了热,哑着声音应了声:“好。” 两人鼓足劲一口气跑到母亲屋里才得以喘气,姐弟两彼此目光相对,禁不住笑起来。 韦氏见姐弟两都是狼狈模样,又气又心疼,赶紧让下人取备热水,她径自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他们,让他们暖暖身子。 下人们常年伺候在韦氏身边,深知她性子急,很快抬了两桶热水进来,分别放到两间房内。 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只觉陷入僵硬的皮肤全都叫嚣着苏醒过来,让她禁不住发出舒服喟叹。室内一片安静,她的思绪忍不住又转回到出现在客栈前的宁国侯府世子和回京的柳家上来,她不曾遗忘前世半点记忆,可对他们的出现又摸不透半分,无奈只能顺其自然,坦然应对。 她穿好衣裳出去时,父亲刚从外面回来。韦氏催促着他去换身衣裳,他却说不必,看着自家长得越发娇美的女儿露出温和笑意:“好几日忙得脚不着地,未和我家翠翠好好说说话,可是恼爹了?” 翠翠娇嗔道:“爹爹忙正事要紧,翠翠哪会那般不懂事。听弟弟说,柳伯父一家搬回京城了,不是来咱们府上来?怎么走得这般匆忙?” 翠翠挑了话头,韦氏便来气,怒瞪着从房里走出来的儿子:“这个混账,我差人去你院子唤你,你怎得躲了出去?” 朱桓垂着头躲到父亲身后去了,小声道:“爹,你可瞧瞧,娘就知道凶我。” 朱林朝昨日与夫人相谈了一夜,自是知晓夫人用意。在朝廷任职消息向来要灵通些,柳家女儿柳妙然年方十七还未定亲,听闻倒是有不少人家上门求娶,谁知这小姐竟是个注意大的,不喜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扬言要自己相看夫郎,让柳家夫妻很是头疼。韦氏听罢很是喜爱柳妙然这性子,这京城中趋炎附势、攀龙附凤之人多了去,不想儿女亲事也陷入他人的别有用心之中,便萌生了为小儿子求娶的念头。朱林朝心中虽觉不妥,却敌不过夫人一片热心。 “怪我凶你?你柳姨母头次来府中,你竟是躲了出去,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摆?你可还知礼数二字?” 朱桓不敢顶撞母亲,可心中不快积满胸怀让他憋闷得很是难受:“您当我不知,我全听到了,您和柳姨母商谈我和柳妙然的婚事,我年纪尚小,做什么这般急,我不同意。你若有心,忙阿姐的事才是正经。” 韦氏冷哼一声:“十四岁还尚小?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