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烤火鸡,没有烟熏火腿,更没有鸡尾酒,寻常得跟以往的任何一个日子没有什么两样。 何琴跟佣人往餐厅端菜,是丰盛的家常菜,心中始终有些疑惑担心,怕是先生跟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那两人用餐也与平时一样,神色也正常,便悄然离开。 给情天添汤时,蔺君尚说:“晚饭后我们出去走走。” 情天“嗯”了一声,低头喝汤。 晚上七点半,出门前,情天换衣服,宽大的步入式衣橱间,男子进来,在她刚穿上的白色毛衣外套上他拿来的新外套。 是轻便的羽绒外套,很好看的杏粉色,却是情天这两年极少穿过的颜色,那人拥着她转向落地镜,与她一起看镜中的自己。 白皙的肤色被杏粉衬得多了几丝红润,配着现在到锁骨的中发,越发像个少女。 “今晚,情天穿这件。” 他又拿过棕蓝灰相间的菱格围巾给她围上,将她仔细裹好,才算满意。 没让她带包,他说她需要的东西他都有,于是她只拿了一只手机揣在口袋里。 继而被他牵出门去。 黑色的宾利驶离松云居草坪,何琴望着车子消失的下山方向,终是松了口气。 出去过节就好。 然而,从松云居出来,座驾并没有往什么繁华的市中心商业区驶去,而是驶向一个情天并不陌生的方向,沐宅。 临近圣诞这几日她一直情绪很一般,看着窗外却是有些疑惑,转头看驾驶座那人。 车子停在沐宅大门外马路边,男子声音低低缓缓,响在车厢里。 “那一年圣诞刚过的凌晨,你从这道大门偷爬出来,铁门那么高,你也是胆大,摔了怎么办。” 蔺君尚望着沐家那道高高的雕花大铁门,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一双深眸蹙起。 情天暗暗深呼吸,没说话。 车子缓缓往前开,在冬天的夜色里,在几乎相同的氛围里,好像让她重走一遍那天的路。 一直开过路口的公交站牌,继续往前,如此,车辆渐渐汇入来往的车流,途径繁华商圈,霓虹幻彩,轻快的圣诞歌隐隐传来。 那人继续往前开,情天不问前路,或许只因心在往事里。 她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是每年在圣诞那段时间都会做的梦,有时候真实得她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醒来胸口永远是剧烈的喘息。 后来,车子上了高架,情天不禁问:“去哪里?” 男子不紧不慢回道:“私奔。” 高架上那人开车专注,神情认真不像玩笑。 闭合的车窗隔档了寒风,窗外天空被城市璀璨灯火晕染,夜色如清昼。 不知过了多久,等车子停下时,身处偌大的停车场。 下车之后,蔺君尚牵着她从电梯上,电梯抵达楼层门开,眼前赫然是机场大厅。 蔺君尚一手牵着她,一手从大衣内袋摸出两张机票。 至此,情天彻底回神,“我、我们这是?” “去鹭城。” “明天周一,我还有课。” “就是上午两节农卡的课,已经帮你请假。” “……” 夜间机场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很快认出两人来,毕竟那男子往哪儿一站,都格外挺拔气场不一般。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