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似平时那般冷,似乎想事情出了神。 方冉不敢打扰,放下咖啡正要退出去,却扫到桌面上多了一本折页的《心经》。 经文薄薄的一本,烫金的封面,瘦长的版式……这时,伫立落地窗前的男子转回了身。 “看过经文吗?” 低沉醇厚的声音令方冉一怔,反应过来才回道:“平日里闲暇放松会看些杂志小说,经文没有涉及,不过我小时候家住旧城区,对面住了个还俗的和尚,卖一些礼佛的用品,店里经常播着佛乐。” 在方冉的印象中,蔺君尚极少跟她谈及公事以外的事情。 男子走回办公桌后,打开折页的册子,目光落在那一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这是当初身体情况被爆出来之后,那人在松云居书房曾写下的话。 她说,佛祖有云,心没有挂怀和障碍就免除了恐惧害怕。 可他做不到,她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挂怀。 …… 后来,蔺君尚从盛辰离开,晚上八点半,出现在方所书店。 不是周末,书店很安静,男子步伐放缓,从音像制品区走过,最终停在一排佛乐专辑跟前。 音像制品区播着何训田的一首曲子,鼓点与众人的吟唱幽远。 …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 在新疆,他离开那日上午,陪她在河岸边洗衬衣,后来两人坐在浅浅吊桥边芦苇地,她挨着他的肩头,和着清风曾经给他唱过这么一段。 他爱她轻轻吟唱时的安然,那是他想要一世守护的静好。 转了身,他问路过的工作人员,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 这一夜,情天独自在医院,蔺君尚却难得出现在公众视野,在书店被人认出,甚至有人悄悄拍了照片。 第二日的报纸,称:蔺氏夫妇疑似感情不睦,沐情天独处病中,蔺君尚宁可闲逛书店,也不曾出现于医院。 - 翌日上午 情天打着点滴闭目休息,中途醒来时,看到床边坐着向添。 中年男人面容严肃,在看到她睁眼时,却温和了眉眼,“二小姐。” 向添前阵子离开过一趟c市,带着弟弟的骨灰回老家安葬,顺带散散心,才回来。 他看到了早上的新闻,但并没有提及。 是情天让他来的,她有事与他说,撑坐起身。 何琴在外,跟刚到的余力说话,不时从窗口看向病房里,没多久,向添就走了出来,跟两人点个头,离开了。 余力原本是情天的司机,这几日因为情天人在医院,余力倒是没事可干,但他跟何琴同样为那两人着急。 着急的还有蔺家主母,这日上午,季玟茹电话直接打到蔺君尚手机。 那时再有十分钟就要开会,看到是母亲的电话,他接了。 “你跟情天怎么回事,吵架了?” 母亲的声音很关切,蔺君尚轻轻叹气,从座椅上起身,“妈,我们没有吵架。” “那这是怎么回事,杏芳说去医院你都不在,今天的报纸又——” “最近公司比较忙,您别多想,多注意身体,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了,有话回头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