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女子转回头看了眼内里,像是想要进去但又对门外的情天有所顾虑,最终转身往里走。 情天迈入门里几步,从客厅镂空的隔断看到了光线昏暗的卧室,她熟悉的身影靠坐在床头,目光像是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情天站在那儿,呆呆地,她觉得他看到自己了,可是,他眼中的神色怎么如此漠然无光。 第350章 多余的人,她是落荒而逃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衣,慵懒随意的姿势靠坐在床头,黑色衬衣的领口同样敞开。 就像刚才那个来开门的女子一样。 瞬时,像是有凉风迅速穿过胸膛,明明室内有暖气,情天却觉得呼吸的每一口,都凉到心里。 …… susan进来一看,挂着的吊瓶已经没有药水了,连忙先将吊瓶滑轮止住,防止倒流。 “抱歉蔺先生,我马上给您换药水。” “谁在外边?” 蔺君尚声音低哑,敛眸微眯,试图缓解头疼不适。 他刚好转醒,发现药水没了,却没人在身边,听到外边似有说话声,试着唤了一句。 susan转头看了眼外面,人影已空。 “蔺先生,是楼层的清洁员而已,问有没有需要清理的。” 情天纤瘦,刚才在门口susan的身量足以将情天遮挡。后来susan走回卧室,蔺君尚刚转醒人昏沉,隔着隔断随意看一眼也看不真切外边,只觉得眼中迷雾一片,重影阵阵,多看一眼都头晕折磨,便又闭上了眼。 见蔺君尚没再问,闭眸蹙眉靠着抱枕,susan轻步往外走去拿新的药水,转看门口。 门开着,刚才来的女孩却已经不见了。 susan过去将门关上,悄然松了口气,继而走到沙发边药箱旁,拧开一只小瓶,用针管抽了药水,加到新的吊瓶药水里,然后往卧室走回去。 换了新的药水,susan弯身轻声说:“蔺先生,这瓶药水比较久,您还是躺下来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伸手试图去扶他,蔺君尚眼皮微动,侧开身子自己换了个姿势,susan只好站在一旁。 等他完全躺下,susan重新回到客厅,手里握着的空吊瓶放下,手心早已是一片汗水。 - “小姐,到了。” “小姐?” 计程车司机看着后座的小姑娘,再唤了两声。 情天这时才回神,脸色有些苍白,付了车钱推门下车。 计程车进不了迦南里,只在路口停,情天独自穿过纵横的巷子。 深夜的迦南里,唯有极少数的门店还在营业着,情天就这么在路灯下走过,心思不在,脚下却能依着直觉回到了旅馆。 等情天回神时,自己已经站在刚开了灯的五楼房间里。 突然觉得身上无比沉重不适,窗帘随手拉上,她脱掉了外套只着单薄坐在床沿。 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圣诞前夕那会接连在报纸上看到过的八卦新闻,今夜开门的妖娆女子…… 闭上眼,都还是那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样,惊诧的神色,以及那人靠躺床头漠然的眸光。 她刚才,是落荒而逃的。 像是个多余的人,本能地,她快步就走出了套房,穿过长长的走道,按电梯下楼,从那个如此豪华的酒店离开。 人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么喜欢,她没有经验,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淡然应对这样的情景才叫好。 为什么一切突然变了样子…… 房间静无声,不知呆坐了多久,情天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却失神到失手碰掉,杯子掉落地面,玻璃屑四溅。 第351章 不想定了爱情死罪,判它无望 清脆的声响让情天回神,望着地板上躺着的破碎杯子,四裂的碎片,却让她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来。 初识的秋天,疯长芦苇的湖边,男子一袭深蓝风衣,朗朗如玉树,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她从未想过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记得她在流曲苑那所房子里停留过的多个冬日周末,记得那所安静的房子里,常常她在楼下画室而他在楼上书房,各自独处一隅,却总是在她对绘画有困惑时出现,为她解答,给她示范。 她笔下小心翼翼地描摹过他的模样,不知是从何时而起,或许就是在那时,谨慎地一笔一画中,她就已经将他描摹入了心。 忘不了他带她去过的那些地方,那些地方不止是便于她写生作画之地,是风景美妙的圣地,更是自家中父母出事以后,让她被禁锢的心慢慢敞开,能重新呼吸感受周遭与大自然的难忘之地。她的心有很坚硬的外壳,却在他的带领中一次次敞开,重新拥有真正的喜怒哀乐。 他从来话不多,言简意赅甚至不时带着挑剔打击之意,曾一针见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