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停下来,总会有个肩膀或者一个怀抱在等她。 这种感觉,很安心,也很踏实。 头等车厢这边是禁烟的,大黑烟瘾犯了,又不敢离开许鹿半步,就从推着车销售零食的列车员那里买了一点糖。他刚丢了一颗在嘴里,忽然就看见几个身穿西装的大汉走过来,站在他身前。 他以为拦了人家的路,正要让开,那几个大汉却分开两边,凌鹤年从后面走了上来。 “凌,凌老板?”大黑自然是认识他的。没想到他也是坐这一班火车……等等,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凌鹤年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看了一眼包厢说道:“冯小姐在里面吧?我想跟她谈谈。” “您找小姐有什么事?”大黑警觉地问道。 “关于傅亦霆的事情,我希望能跟她说几句话,你进去传一声吧。”凌鹤年客气地说道。 许鹿已经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应该是特意来找自己的,便对外面说:“凌先生,请进。” 凌鹤年拉开包厢的推门,然后又关上:“打扰了。” 许鹿站起来,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又遥远了很多,客套而生疏。不过身份和立场本来就不同,也许一开始就不适合做朋友。 “凌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许鹿问道。 凌鹤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放在桌上的帽子:“那天晚上我去见傅亦霆,你也在的吧?” 他的口气里没有试探,更多的是肯定。 “嗯,我在楼上。”许鹿没有遮掩。 “我父亲是北平政府的总理,他在这次的爆炸事件中受了不小的伤。我到南京来看他,他说信不过身边那些人,希望我能出面代表他解决一些问题。所以我跟傅先生说的话,并不代表我个人的立场,我希望你能明白。” “其实凌先生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凌鹤年终于抬头,看着许鹿:“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我不想你以为我跟日本人是一伙的,胁迫傅亦霆。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预谋的,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陷我父亲于不义。到南方来谈判,本就是我父亲牵的头,北平政府里有很多人不愿意。所以他想最大限度地和平解决此事。” 许鹿叹了口气:“我明白。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 “不,有用,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傅亦霆。这样对他或者对整个南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我父亲说,当初日本人想占天津的时候,有很多国人不同意,流血抗争。最后日本人还是用武力达到了目的,很多无辜的百姓牺牲。如果不想上海和南京重蹈覆辙,不如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至少,他们不会用炮火毁了上海。” 许鹿不以为然:“英国,法国和美国在上海都有广大的租界,日本人动武的话,难道他们就坐视不理?” “那些人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并没有军队驻扎,只是因当初的不平等条约以及现在势弱的政府,而显得高高在上。真正要是起了战火,他们只会快速撤离,保全自己的性命和财富。难道你指望洋人用他们的军队来捍卫我们的领土?”凌鹤年讥讽地说道。 许鹿闻言,心中一震,居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些洋人只是利用上海赚钱,他们把这里当成殖民地,根本没有责任感。傅亦霆不想帮日本人的心她理解,日本人对上海这块繁华之地的志在必得,她也明白。如果让日本人在租界分一块地,能够暂时避免他们使用武力,对发展中的上海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这次的南北会谈,也正是为了和平和共进才举行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傅先生肯定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需要时间。等他回上海之后,再说吧。”许鹿说道。 “你很相信他。”凌鹤年说道。她提到傅亦霆的时候,眼睛中仿佛都有崇拜的光芒。这是陷在爱情中的模样。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