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实在太紧了。 她回家跟李氏商量,李氏没想到洋行已经到了要卖的光景:“我记得公公在世的时候,这洋行明明很赚钱,养活一大家子都不成问题,否则大房那边也不会死活想要霸占,怎么才这么几年,就变成这样了?” “吴厂长和我的一个朋友都告诉我了,应该不会错的。娘,如果我们不把洋行买回来,恐怕大伯会把它变卖给日本人。到时想再拿回来,恐怕就很难了。” 李氏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要买洋行,确实需要很多钱。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唯一有点交情的邵家,还因为儿女婚事闹掰了,现在也不能舔着脸去找他们借钱。 “小婉,娘很想帮忙,但是……娘没用,恐怕借不到那么多钱。”李氏低着头,一筹莫展。 许鹿安慰她:“没事,我就是想跟娘商量一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吞下这么大的洋行,的确有点困难。那等以后再说吧,没关系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甘心。洋行本来就有冯易春的一份,凭什么让冯先月拱手送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不做,看来还是要去找傅亦霆想办法。 第二天早晨,许鹿睡眼惺忪地起床,刚走到堂屋,就听到冯清说:“姐,你上报纸了!” 许鹿一愣,走过去拿起报纸,果然头版登出了她跟凌鹤年在一起的照片。包括凌鹤年拉着她,然后推了她一下,标题起得很抢眼:“凌老板密会佳人,英雄救美。” “小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氏关切地问道,“报纸上的男人是谁?” “娘,这个就是上海唱京剧最有名的凌老板,人很好的。上回我跟我姐去上海大剧院,就是看他演出,一票难求呢。不过姐跟他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吧?记者乱写的。”冯清帮许鹿说话。 许鹿不知道会被偷拍,有点头疼。凌鹤年本来就是公众人物,有记者跟着是正常的。 李氏显然不信冯清的,只看着许鹿,等她自己说。 “他是工厂的一个客人,昨日我们谈生意,顺便吃饭,遇到了一点意外,被记者拍下来,就写成这样了。”许鹿解释道。 李氏起初听说对方是唱戏的,还有点不满意,但看报上的男子剑眉星目,很是英俊出众,跟女儿真是男才女貌,就说道:“有空叫他到家里来坐坐。” 许鹿连忙说:“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氏把筷子摆在她面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谈恋爱的话,有什么好害羞的?娘也没那么古板,快吃饭吧。” 冯清知道李氏误会大了,对许鹿吐了吐舌头,意思是让她自己解决。 吃过早饭,许鹿就赶到工厂,立刻给傅亦霆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王金生,说六爷吃过早饭就出去了。 “王秘书,六爷早上没有看报纸吧?”许鹿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金生正要说此事,遗憾地回答道:“六爷看到了,而且很生气。立刻把大黑叫来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就出去了。”他跟袁宝两个在餐厅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袁宝还说六爷很明显是吃醋了。 也难怪六爷这么介意,那个凌老板年轻英俊,多金优雅,上海多少小姑娘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六爷这是有强烈的危机感了。 以前他捧苏曼的时候,苏曼三天两头就要弄点花边新闻,想让他吃醋,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鹿又问。 “六爷没有说,您找他有事吗?” “没事。”许鹿挂了电话,手支着下巴,发了会儿呆。他不会去找凌鹤年算账了吧?她一下站了起来,打开门正要出去,却发现傅亦霆就站在门外。 他来势汹汹,脸色看起来有点吓人,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来了?” 傅亦霆一步跨进来,伸手就把门关上,还落了锁。许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她又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心虚?而且心跳得飞快,简直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报纸上的照片,给我个解释。”他沉着脸说道。 “昨天……”许鹿刚开了口,想要解释。他却好像没有耐心听,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将她猛地按在了墙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许鹿的唇舌被他惩罚性地撕扯着,感觉到了一点疼跟麻,但身体却完全软了下来,完全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