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无奈地笑了笑,只是一口吃得罢了,怎么分贾琏都无所谓。 贾赦气愤:“太不公平了!你也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怎就不知道多留点。” “人是要吃东西,但非常好吃的东西和一般好吃的东西于我来说没什么不同,能适口,能填饱肚子,便是好粮食。”贾琏慢条斯理地说道。 贾赦还是不服气,翻白眼冷哼一声,心里琢磨着回头该怎么从账房上支钱把这口气找补回来。 贾琏看出他的意图,提醒他:“可别忘了,您今年的钱就剩二百两了。” “我管他剩不剩二百的,我就花,谁能把我怎么着,我可是荣府的大老爷,家里的大事儿都得我做主!”贾赦吹胡子瞪眼,牛脾气顿时就上来。 贾琏好笑地看着贾赦,“那您举举例子,说说家里哪一件大事是您做主的。” “唉,你这混账,我就举例子给你看!” 贾赦炸毛了,夸张地大甩手臂,捋着胡子仔细想了想。这个……贾赦不爽的吸口气,转身背对着贾琏,再次仔细想了想。转而再大大地吸口气,揪着胡子,左右徘徊,使劲儿想。 贾琏嘴角憋着的笑意更甚,他就静静地看着贾赦折腾,就等他回答自己,绝不给他台阶下。 “那个……过年祭祖!”贾赦灵光一现,竖起食指对贾琏道。 “祭祖是每个家族每年都要进行一项老惯例,算不得什么需要做主的大事,况且,祭祖的主持者应该是东府那头的族长,不是您吧。” 贾琏一语戳破真相,令贾赦尴尬地不敢直视他。 贾赦黑着脸,肚子里骂骂咧咧,恨贾琏不识抬举不给他面子,眼珠子左右乱瞟,却也不知道怎么找台阶给自己下。 贾琏:“老太太偏着二房也是有道理的,二房这些年是做了些叫人看不上的坏事,但也干了很多叫老太太高兴地实事。您要是也做上那么一两件,老太太还有什么理由偏袒二房?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时候她还是偏心,她也拗不过规矩和正理,还是您胜。” 贾赦琢磨着贾琏的话的确有道理,颠颠地追着贾琏,让他继续说。 “您现在要做的事是守住这份家产,守住您刚刚得以住下的荣禧堂。您是长子,您才是荣府偌大家业唯的一继承人。这个家所有人话的,都是您将来的钱。”贾琏故意刺激贾赦,就是希望他能改一改乱花钱到处犯浑的臭毛病。 贾赦听完这一席言论,恍然大悟。他每次跟二房置气,抢着去败家花钱,他一直以为自己那是在跟二房抢钱花,得了便宜,其实都是在自掏腰包,真傻!而且,在贾母那里也不得好! 这买卖做得真不划算。 贾琏说的没错,那几块点心算个屁,万不能因小失大。他要守住荣禧堂,要守住本该属于他的这份儿荣府产业。要败也不能败自己的钱,败老太太和二房的。 贾琏还不知贾赦此刻在心里已经树立下了“远大的理想”。次日,他来定省的时候,见正用饭的贾赦很厉声责斥婆子们,才晓得他的心理变化。 “一大清早的,搞这么些鸡鸭鱼肉做什么,能吃几口啊?每一房都这样么?这可不行,从今天开始,这菜谱要重新做,不能浪费,俭省些!” 贾赦训斥完,就肉疼的看着满桌子的菜。这些可都是自己的钱呐,亏得儿子昨天提醒自己,要不然他还没意识到。 糊涂啊,糊涂,以前太糊涂了。 省省省……以后必须省! 婆子被贾赦骂的不知东南西北了,讪讪地后退,转头差点撞在柱子上。回头等琏二爷定省出来了,婆子们赶紧围上来讨主意。这个家若是说还有谁能驯服大老爷的,也就只有琏二爷了,连老太太都要逊色他三分。 “老爷吩咐下的话,大太太那边断然是没二话的。可老奴们又怕大老爷这回是一时冲动,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