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纱布口罩。这人的双臂被两名特警别着,手腕上戴上了手铐。他全身都在颤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他是怕极了。 “就你这熊样儿,还想杀梦涵?”大宝的眼睛里尽是怒火,若不是我拉住了他,估计他会过去踹上一脚。 “杀?”瘦高个儿被特警压弯了腰,说,“你……你……你们,不……不……不至于……” “闭嘴!”林涛拿着油墨和一张指纹卡,走到特警背后,抓住瘦高个儿被反压住的手腕,直接给瘦高个儿跷起的手指捺印指纹。 “这儿就捺印指纹啊?”特警队队长笑着说,“你也太心急了。” “凶手的指纹特征点我都牢牢地记在这儿呢!”林涛指了指自已的脑袋说,“所以啊,在这儿就捺印了指纹,在这儿就能证实犯罪!” “凶?什么凶?”瘦高个儿脸色煞白,“我……我……我就见……见……见个网……” “他不是凶手。”林涛对着灯光看了看油墨印在指纹卡上的印记,一脸沉重。 我刚刚平息的鸡皮疙瘩,又重新立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在诸多特警一脸茫然时,大宝疯了似的冲到电梯口,拼命地按键。电梯从11楼开始缓慢往下降。大宝又转身向楼梯间跑去。回过神来的我们,紧随其后。 一路冲到五楼,楼道里一如既往地安静,没有人走动。毕竟这里是特护病房,进来的都不是能自主行动的人。为了保证病房的无菌化,特护病房不允许夜间陪床。所以到了深夜,病房里连声音都听不见。平时,先进的监护设备一旦发现病人生命体征有异,就会立即报警。在值班室的护士、医生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另外,护士也都会每个小时巡查一遍病房,确保病人们的安全。 可是,当我们冲到宝嫂的单间时,看见的只有空空的病房、还能看到压迹的病床、耷拉在床边的各种线头,还有黑黑的监控器屏幕。 大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我没有放弃,跑去走廊中央的护士站,发现两个护士正在里间聊天。“23床的病人呢?”我吼道。 玻璃隔断的隔音效果显然非常好,我这么大的声音,里间的护士硬是没有听见。 我走上前去,使劲拍打着玻璃隔断。 护士站起来,打开玻璃门,一脸疑惑:“干什么?怎么了?” “23床的病人不见了!”我说。 护士的脸色骤然变了,和我们一起跑回病房。看到还在左右晃悠的线头,护士傻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半个小时前我们还巡视的,—切都正常的。” ¨你们这是不负责任!”林涛说。 “平时都有完善的监护设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护士一脸委屈,“多少年都这样过来的,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可是病人被人转移走了,你们却不知道!”我说。 “先关了监护器,再转移病人,确实不会报警。”听见声音后从值班室里跑出来的医生睡眼惺忪,敞着白大褂,“可是正常情况下,谁会这样做呢?” 是啊,谁会这样做呢?谁又能想到一个高智商、极度危险的人,会来这里作案呢? “现在怎么办?”林涛焦急地说,“小羽毛呢?” 3 二十分钟前。 在回程的路上,陈诗羽已经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了专案组,专案组也表示会立即部署视频侦查,所以陈诗羽打算和大宝一起到省立医院看看宝嫂。许久不见,也不知道宝嫂现在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恢复。 警车把陈诗羽和大宝送到了省立医院门口,就离开了。两人并肩步行,朝黑洞洞的特护病房走去。 大宝咬着嘴唇,沉默着,陈诗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天来,大宝无条件服从她的安排,起早贪黑,从无怨言。她想,如果她做的一切,都指向错误的人的话,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大宝。 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特护病房的楼下,大宝仰头看了看这一半有灯光、一半隐藏在夜幕之中的大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诗羽伸手拍了拍大宝的肩膀以示安慰。就在那一瞬间,陈诗羽瞥见了停在特护病房大楼门口一角的摩托车。 “怎么会这样?”陈诗羽冲到了这辆倒车镜上还挂着黑色头盔的摩托车旁边,观察摩托车的坐垫磨损情况。 大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