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看着只是在吓唬小孩。 她突然有点想念身在斐济的爸爸,在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每次她做错事情,他从来不打她,只会冷暴力。 记得有一次跟同学去海边玩得忘了回家,手机忘了带,等想起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回家时,爸爸没说什么,反而让保姆给她热了饭菜,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之后的一个礼拜,爸爸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八-九岁的年纪,实在太害怕这种无形的压力。直到一天在吃早饭时,她忍不住主动说,爸爸我错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larya,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从小没有妈妈。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你。如果换做是你,突然有一天联系不到爸爸了,你会害怕吗?” 并不重的语气,但是听得她直掉眼泪。 他伸过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哭,好孩子,你没有错,只是爸爸太难过了,找不到发泄的方式。” 她抹了抹眼泪,“爸爸我不哭,你也别难过。” 从那天后,她再没有在爸爸面前掉过眼泪。如果掉眼泪会让自己的亲人难过,她真希望自己天生就没有眼泪。 那时候自己多小啊?为什么那么点的豆丁会有这么早熟的想法呢?黎旻倚在门口,不由得轻笑起来,果然自己从小就是个奇葩。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那老板还在雷声大雨点小地打儿子,刚要走过去劝架,旁边有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已经走上前,清澈爽朗的声音随着风隐约传来,“大哥,不怕人家拍了照片传网上说你家暴啊?” 老板闻言喘着气,看了男人一眼,“这臭小子把财神爷换成了咸蛋超人,我拜了一个星期才发现,你说该不该打?” 黎旻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大一小三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她。 黎旻赶紧低头看地,借着抽烟的动作掩饰刚才的没礼貌。 男人继续说着,“你拜都拜了,难道还要咸蛋超人给你拜回去?还有,你儿子咳声无力,并且似乎有痰难以咳出,有点肺热病的症状,你赶紧带他去医院瞧瞧吧。” 老板愣了愣,马上拉起儿子仔细查看。 男人看到这场闹剧终于收尾,手抄着裤袋转身朝黎旻走过来。 走到她面前时站定,问:“怎么在这里吹风?” 黎旻对他笑笑,“不在这里吹风,怎么看到宗医生日行一善呢?” “明明是好几善。” 深蓝色的指甲衬着小麦色的手指,在夜色下仿佛一个精灵。 她吐出个小小的烟圈,随意问:“哦?你倒是说说看今天做了哪几件好事?” “我去劝架,是一善。让他意识到儿子生病,是一善。” “嗯,还有吗?” 宗恺没回答,看了看她手里的烟,“黎旻,少抽点烟。” “宗医生要提醒我吸烟有害健康吗?”黎旻笑了笑,“这也是一善吗?” 宗恺眸光沉沉看着她,并没说话。 黎旻:“为什么让我少抽烟?” “因为女人抽烟太风尘。” 黎旻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难得无语了一会,然后慢吞吞灭了烟,“好吧,你赢了。” 这下轮到宗恺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恺勾了勾嘴角,“刚才说了,来行最后一善啊,接你回家。” 黎旻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想从他脸上读出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讲真话,为什么今晚的宗恺像是变了个人,但是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她只好撇撇嘴,“不是我不想跟你走,而是让宗大院长总是做我的司机,有点不像话啊。要是被你们院里的小护士们知道了,下回住院的时候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上次那个给我抽血的护士,在我手上扎了好几针才抽到血呢。” “哪有咒自己生病的。”宗恺笑骂了一句,“你还说呢,明明是你血管细,那小护士不就多扎了你两针,要是我,扎半天还不一定能找对血管,你还说人家给你脸色看。”宗恺替她拢紧披肩,虚揽着她往马路另一边走,“反正别管人家说什么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你司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