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法医,一具白骨我尚且能分析有没有生育过,何况是活人,端木的站姿明显和以前不同,盆骨比以前宽了一点,这说明耻骨打开了,除了怀孕没有第二种解释。” 景飒立刻往他脑门上送了一颗糖炒栗子,“盆骨你个头,敢情你一直盯着皛皛的屁股在看!” 看活人的盆骨等于是在看屁股,没差别了。 “你这人……”方乔摇摇头,“思想龌龊,什么屁股,我是看骨骼!”他也就是冷不丁发现了,没细想就说了出来。 法医时常和死人打交道,久了,有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和活人说话了,完全是职业病作祟。 “哦,我再补一句,你盆骨形状很好,很适合顺产!” 曹震听得直发窘,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怀孕,这家伙哪来那么多废话。 “方乔,越说越不像话了。” “行,你们说你们的,我忙我的。” 吕新庆很识时务的在一边不说话,他一大老爷们,也不适合参与这种话题。 皛皛却丝毫没有尴尬,倒是怀孕两个字在她脑海里无限回放着。 越来越大…… 怀孕? 她脑中一个激灵,难道杜芙怀孕了? 但如果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最有可能的是杨箫。 若是杨箫的孩子,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么恐惧? 她的表现明显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不符合她和杨箫的关系。 杨箫死了,这个孩子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欣慰才对。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孩子不是杨箫的! 不是? 那又是谁的? 她突然觉得混乱至极。 那种情况下,还有谁能让杜芙怀孕。 ☆、round 191 怀孕之谜(二) 景飒突然分析道:“那个杜芙不是精神崩溃了吗,或许她只是脑子不清楚,而且她年纪小,对怀孕也是一知半解的,紧张害怕肯定有,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恐惧和害怕只是假象!” “如果是假象,那么之后呢,十月怀胎后,孩子总要落地的,但是无论是黄家塘的人也好,还是黄招娣也好,有又谁知道杜芙怀孕了,还有……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皛皛的提问绝对一针见血。 不管杜芙害怕恐惧与否,如果她真怀孕了,肚皮里的孩子总要落地的,可从未有人知道杜芙生过孩子,也没见过那个孩子。 “那可能是她流产了……你看,她一个人生活,毕竟她年纪那么小,不懂怀孕的事也很正常,或许她伤心过度,不小心把孩子掉了……” “唔……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孩子尸骨应该和杨箫在一起!但树下只有杨箫一个人!” 这点吕新庆可以证明,为了收集线索,他已经翻遍了树根,可没找到什么小孩子的遗骨,杜芙已经开始显怀状态,这就代表孩子已成形,不是怀孕初期的一个胚胎,是有骨有肉的。 景飒词穷了,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有……杜芙贩卖的器官又是谁的?” “哎?”怀孕的疑问还没解决,又来了一个新的疑问,景飒只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皛皛道:“杜芙贩卖器官是在父母死后,我们都知道器官的存活期很短暂,再先进冷冻技术都不可能让其的保存期超过24小时,杜氏夫妇死时到杜芙贩卖器官中间隔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再新鲜的器官,也变成垃圾了,除非又有活人成了捐献器官的载体……” 器官若是还长在人身上,那么过个几年都没有关系,只要人活,器官就活,只等什么时候‘取货’了。 这一连续的问题就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泥潭,浑浊又幽暗,让人看不到任何光明。 另外,杜芙的母亲充当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是和杜芙的父亲同流合污,还是另有隐情? 按照现在推理出来的情况,这位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如若不是,杜芙的人生又何须如此悲惨。 但是黄老提过她体弱多病,这个描述让皛皛耿耿于怀,多病代表她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活在丈夫的恐惧下,不得不偏帮,还是病弱所以不管世事? 皛皛问道:“杜芙的父亲名字叫什么?” 光顾着思考案子,她未曾问过这个魔头姓啥名谁,像这样的人其实根本不配有名字,但她需要了解杜家更多的事情。 景飒回道:“杜亦尘,尘土的尘。” “杜芙的母亲呢?” “杜燕芳” “也姓杜?” “嗯!” 夫妻同姓并不奇怪,反而会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曹震,有没有办法查到这对夫妻来黄家塘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