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婉约,她正抿着嘴笑着,带着一点点的腼腆,岁月虽然给她的眼角留下了浅浅的鱼尾印迹,但也加深了她给人的慈祥之感。 曹震在一旁叹道,“听说这位林太太今年才四十八岁。” 五十岁都没到就走了,算英年早逝,不由让人觉得惋惜。 皛皛说道:“人总要死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没什么可感叹的。” 因为生命的脆弱,她已经看太多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在这世上所要经历的事情,没有人能逃过。 而一个人的死亡,其实有三次。 第一次是断气的时候,生物学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下葬的时候,人们参加死者的葬礼,怀念死者的一生,在社会中的死亡,因为社会上不会再有死者的位置。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死者的人,把死者忘记的时候,那时候才叫真正的死亡。 曹震是知道她性子淡漠的,并不意外她会这么看淡生死,问道:“林家人都在前头,要不要过去?” 礼堂里,一眼望去,哪些是林家人很容易辨认,他们身上穿得都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又长又阔的整段白布做成的腰带,他们个个面色沉重,几个女性小辈已经哭红了眼。 皛皛环视了一圈,想要找到那个人,却发现他不在,心下一凛,便疾步走了过去。 一旁的丧葬司仪立刻叫了起来,“有客来!鞠躬……” 这一声动静极大,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皛皛和曹震只好跟着司仪的话,对着照片鞠躬。 “家属还礼!” 披麻戴孝的林一诺对着皛皛和曹震回了一礼,许是没睡好,她的脸色苍白,两只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像两颗大核桃。 皛皛对她点了点头,她也微微颔首。 “皛皛,你怎么来了!?”景飒突然从一旁的休息室里跑了过来,抓过她的手,小声问道,“你不会是来抓人的吧,这可是葬礼……一诺已经够伤心的了……” 这时候抓人一定会要了林一诺的命。 皛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忌了,“他人在哪里?” “谁?” “凶手!” 景飒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站在林一诺身后的林家人,“刚才我还看到他……” 因为皛皛说他是凶手,所以她一直盯着他,刚才不过是去休息室拿瓶水,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刚才是多久?几分钟?” “也就五分钟吧,怎么了?”景飒见她脸色焦躁,心里陡生一股不安。 皛皛又问道:“林默在哪里?” “在和殡仪馆的人说烧骨灰的事……” 林默是林家的长子嫡孙,除了林一诺,抓第一把骨灰的事,也有他的份。 “曹震,去找林默!”皛皛转头低声吩咐道。 “好!” “阿景,把小李和老张叫过来!” 见她脸色凝重,景飒没敢多问,赶紧跑去休息室。 不一会儿,张又成和小李跑了过来。 皛皛吩咐道:“你们俩先去大门口,告诉殡仪馆的人,有罪犯潜逃,需要他们将大门关闭!” “罪犯?” “不要问那么多,先按我说的做。” 两人点点头,立刻冲了出去。 这时,曹震带着林默回来了,看到林默那张发黑的脸,她就知道,曹震已经把话挑明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