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孙辈还在,潘老虽喜欢画,但也暂时先撂开手,说:“这画价格不菲吧?我看看饱了眼福就算成了,还是拿回去吧” 叶轻蕴温文道:“听说外公正在编一本关于古画研究的书,画送到您这里,正好多一份助力。与其放在我们家蒙尘,我给它找一个更好的归宿,恰如其分” 他话说得十分周到妥帖,潘老倒不知要如何拒绝。许凉也在旁边劝道:“外公,我们想尽尽孝心,您还不成全么?您那儿好些还是表哥给您拍来的,怎么只收他的,不收我们的。您偏心!” 潘老简直哭笑不得,不收她的东西就是偏心,哪有这样的? 看她大有不依不饶的趋势,他这才改口,“行,外公就暂且收下” 许凉:“什么暂且?您得永久地收下” 话音刚落,潘老和叶轻蕴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正说笑间,有一道年轻的男音穿进客厅里,“有什么好笑的事,有没有我的份?” 在坐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嘉晖高大的个子已经立在门框内,后面跟着刚回家的潘宇东。 嘉晖跟潘老道了好,目光却在许凉脸上打转。 接着他走过去,挨着许凉就坐了下来。 这孩子脸皮还真不一般。 嘉晖凑到许凉旁边,低声叫了“姐姐”。 因为知道他是自己同母异父弟弟的缘故,许凉心里十分复杂。 既念着往常嘉晖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又被这种突然而至的血缘弄得措手不及。 许凉没说话,头点了一下,算是应承。 倒是叶轻蕴在一旁冷眼看着,严嘉晖和潘老,潘宇东关系亲密的样子,看来早就认了门的。 潘宇东坐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叶轻蕴跟这位舅哥的关系有些微妙,在惺惺相惜和相爱相杀中间,隔了一百个相互嫌弃。 不过两人的出发点都是对许凉的关怀。此时许凉的心结让人担忧,叶轻蕴瞥了对方一眼,用同样的音量回道:“不提敏感人物,她就没事” 潘宇东了然,意思就是,除了她心情好转了一些,事情仍没有进展。接着看了旁边人一眼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叶轻蕴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自己愿不愿意在阿凉母女中间出一份力。他装傻道:“我都听阿凉的” 潘宇东暗自咬牙,谁不知道他在阿凉心里的分量啊,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真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叶轻蕴也琢磨了好几天,他一直持观望态度,就是不想给许凉太多滋扰,让她自己把事情想清楚。如果促成得太快,这些年母女情分的空缺也不是白来的,拿捏不好就是个两厢尴尬。 但他也明白,这些年来,阿凉有多盼着有个母亲。即使她已经快满二十七岁,但那个人只要存在,永远都不会太迟。 不管是阿凉和她母亲,都需要时间。因为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得来,也不会在转眼间陨灭。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会出面撮合母女两个,那也一定是因为阿凉想认回她。 叶轻蕴和潘宇东话不怎么投机,那边嘉晖却把许凉缠得不行。 要说以前还真没发现,到关键时候,他就成了个话唠,说起布丁的好些做法,滔滔不绝,就是想跟许凉聊上话题。 本来许凉不怎么吭声,但看见他着实卖力,说得口渴,茶都续了两次。 她终于忍不住给了反应,说:“看来你做布丁的心得比我总结得好” 嘉晖听她终于接话,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就像幽暗的街道,路灯一下子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