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轮到叶轻蕴这儿的时候,许凉用公筷将肉炒白茭放到他碗里,但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他需要什么。 他是个几近完美的人,容貌背景权势都不缺,不仅不缺,甚至得天独厚。此刻他坐在那儿,戏谑地看着她,神姿秀骨,仿佛天地为之一静。 许凉转眼看了其他人,之间他们都含笑等着自己的下文,她灵机一动,一本正经地说:“祝叶先生的太太越来越漂亮” 话音一落,哄堂大笑。叶轻蕴则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这是犯规” 许凉强词夺理,“这怎么算犯规呢,难道你心里不这样盼望着么?”问到最后一句,已经在磨牙了。 叶轻蕴顺口便说:“我从没这样盼望过”,见她眼神恼怒地扫过来,他眸光似水地望着她,“因为我太太已经够漂亮了” 许凉脸颊腾地红了起来,被长辈们暧昧欣慰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只好坐下来,将脸埋进饭碗里——论脸皮厚,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许凉已经结婚,长辈们仍给了红包。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拿那么厚一摞红包,到底不好意思,便说:“算了吧,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潘承铭却异常坚持:“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在场,谁会传出去?再说,以前每年我都有给你发红包的愿望,但只因其中有些不便,一直没能实现。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发红包给你,难道舅舅这点儿心愿,阿凉也不肯帮着完成么?” 他语气里带着沧桑和感慨,许凉不好再推拒,便顺势接下了。 不仅是她,潘家一视同仁,连叶轻蕴也有。他倒是没说什么客套话,大大方方收下了。 许凉本想看他尴尬的样子,无奈叶先生处处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让人可惜叹气。 因为晚上要在叶家过年,等一家人吃过午饭,夫妻两个便告辞从潘家出来。 长辈们自然少不得千叮万嘱,让他们一定时时记得回家来。许凉和叶轻蕴一一应承下来,这才上了车离开。 回到官邸的时候,庭院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一些,只因即使是下人,要是要过年的,老太太让微娘给他们发了过年津贴,让他们都回家过春节了。 但四处看着却不冷清,车道两边的树上都被挂上红纸,或是小灯笼;矮一些的植物,则被花艺师傅修饰成“福”“寿”的字样。每个角落都透着喜庆的年味儿,满眼的热闹。 他们一进客厅,聂缇便知道叶轻蕴喝酒了。他一喝酒脸就会变得微白,眼睛看起来更加黑亮。 她便埋怨起来,“不能喝酒还不知道节制,你有几个胃能折腾?” 叶轻蕴笑道:“只喝了两杯,不碍事。再说还有阿凉看着呢,那酒实在不错,如果她不叫停,恐怕我还要多饱饱口福” 聂缇哪里不知道儿子这是怕自己责怪许凉没拦着她喝酒,便无奈笑道:“行了,幸好有阿凉,否则天上都是你的脚印” 叶轻蕴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拉着许凉一起上去换衣服了。 即使喝得不多,叶轻蕴头仍有些晕,换了衣服,到卧室里躺下,睡之前,还问许凉想不想睡一会儿。 许凉说不困,看他依旧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问他:“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唱催眠曲吗?” 叶轻蕴瞪了她一眼,迅速把眼睛给闭上了。 看着赌气的叶先生,许凉走到床边,妥协道:“要不……我陪你睡一会儿?” 他不为所动。 看来还得要实际行动才行啊,许凉脱鞋上床,钻到他怀里,不出所料地看他嘴唇轻轻抿了抿。 这傲娇的模样,许凉稀罕得不行,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轻轻说:“睡吧,叶宝宝” 叶轻蕴显然对她的称呼十分不满,惩罚性地用手臂将她锁得更紧,终于抵不过睡意,意识模糊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