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绝色,先前还不信她能牵制住叶轻蕴,但此时看来,童湘那个女人说得还是有几分可信。 陈修见他那双脏眼睛正在偷窥叶太,一脚踹上去,向于海闷哼一声,重重趴跪在地上,嘴角沁出血来。 等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满脸是灰尘地直起身来,向于海往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笑道:“陈修,你跟在叶轻蕴身边这么久,还是个野蛮人。先礼后兵,不管多少年你也学不会” 陈修板着脸,不想跟他费话:“对你这种杂碎,用不着”,他蹲下去,一把扯住向于海的头发,将对方的身体扯得直往后仰,“谁让你这么干的?” 向于海喘着粗气,笑容诡谲,“你这么随便打人是犯法的,我只是正常行驶而已,半道上却被你堵住。等会儿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他故意把字眼咬得很重,淡红色的血水从嘴角飞溅出来,故意恶心人。 陈修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他这样倒打一耙,简直让人心里窝火。他带来的人看向于海到这时候还嘴硬,不由自主逼近,想教训这混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许凉在一旁冷眼看着,扫了一眼满脸仓皇,恨不得在陈修的人手里缩成一团的司机。沉吟半晌,她扬声把陈修叫了过去。 等陈修在回来,便把司机拎到一边,司机以为要拿自己开刀,两股战战,嘴里求饶声不断。 陈修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们会意,撸起了袖子,对向于海等人拳打脚踢。 一时哭喊声不断,郊外荒凉的道路上尘土四起。 而在陈修手里司机哪里经得住这种场面,整个人更加惶惑,生怕厄运降临在自己身上。他这把骨头可受不起那等磋磨。 一股黄色液体便顺着他的裤管热热地淌到地上。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小心翼翼地扭头,却见陈修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 司机瞬间魂飞魄散。 陈修只怕这种腌臜场面脏了许凉的眼睛,便道:“叶太,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吧” 许凉却淡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不去,怎么钓得出幕后那个人?” 在各种恐吓受惊之下,司机声线不稳地把他知道的那部分和盘托出。 他只道并不清楚绑架许凉的人是谁,向于海只告诉过他掳人后汽车到达的地点,其他的自己一概不知。 陈修再三警告,司机带着哭腔说,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这时候另一边的拳脚声音渐歇,陈修的属下过来说,除了向于海,其他的都是小喽啰。但向于海是块硬骨头,自从上次霍济舟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他更是对其忠心耿耿。 这种程度的逼问,恐怕没什么好料可以问出来。 陈修点了点头,斟酌着要不要先带向于海回去。 旁边的许凉却开口道:“既然游戏都玩儿到这儿了,半途而废岂不可惜?” 陈修看过去,她满眼玩味,便问道:“您的意思是?” 许凉围着那辆四面透风的黑色汽车转了一圈。又看了看陈修手下们的车,指着其中一辆道:“让这个司机上车,带我们过去” 陈修顺着许凉的手一看,她所指的那辆和向于海他们的车型一模一样,办法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叶太金尊玉贵,万一有个闪失,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加一块儿,也顶不住叶先生的冲冠一怒。 许凉觑他一眼,安抚道:“放心吧,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对上她坚持的目光,陈修只好妥协,将司机往许凉挑中那辆车的驾驶位上一送,他自己则做到副驾驶位上。 等许凉上了车,陈修面无表情地将腰上的枪拿出来擦了擦,幽幽地对司机说:“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它将打穿你的太阳穴” 司机差点儿又尿了一次,他看都不敢往旁边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惶然保证道:“不敢,不敢” 旁边坐着个随时能要命的阎王爷,司机不敢耽搁,一路掌心出汗地把人带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废旧工厂。 里面守门的人看见车子开了过来,将门打开,又迅速关上。 陈修观察了四周的形势,这里十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