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问刘小花:“小师叔祖,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何文儿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问这话,什么样意思啊?小师叔祖就该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吗?你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着?小师叔祖是跟我们一道进的小蓬莱,我们不懂的,小师叔祖就活该懂?她打娘胎里学的呀?你少分不清里外。”说着瞥了玲珑那边一眼。 徐四九红着眼睛弱声道:“我,我,我就是害怕。我也没别的意思呀。我们固然是一起进的小蓬莱,本事没有上下之分,可这里到底是小师叔祖辈份高。现在出了事,不问小师叔祖,可要问谁呢?” 说着,就轻声抽噎起来,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对刘小花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小师叔祖难堪的。我就是害怕……我好不容易才来了小蓬莱……可现在……” 她这么一说,车里的人脸色都不大好起来。 “呵。你害怕,你害怕别人不害怕呀?你看我哭了吗?周青哭了吗?七皇子比你娇生惯养吧,他哭了吗?赶情就你金贵,娇弱!”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也不是有用的,你怎么老针对我。”徐四九终于忍不住了。一泡的委屈全在莹晶的眼花里。谁看了也不忍心。 “我说几句大实话,就叫针对你了?你要这么怕死,趁早回家去。修个什么仙呐?”何文儿冷笑。 “你不怕死,你不怕死你去呀!”徐四九哭着说“你去啊!” “去就去!”何文儿被激得腾一下就站起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就是车子在雾城停了一会儿吗,也值当吓成这个样子的?”说着就往车门去。 刘小花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下去。” 玲珑看到刘小花这举动,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周青到是也说话了:“我觉着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可说不准。要是在寻常的地方还好,起雾嘛,能有什么呢。可万一要是在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这雾可就不能小瞧。就算真得下去,也先找个东西去试试。不能这么莽撞。” 玲珑讥讽道:“噢,原来是这样才不叫人下去。想来小师叔不下去,也并不是懦弱无能,只是与你不谋而合,心有灵犀呀?小师叔是不是呀?”仿佛要给她台阶下一样。 可不论刘小花答是,还是不是,都比较跌份。 要说是,就有点像她为了维护自已的面子,借晚辈托词,德性有亏。 要说不是,她就真是无能。这里想必以后也没谁能听她的话。反而真是要看不起她。 一车人都在看着她。 可刘小花却规规矩矩地答:“不是。”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已丢脸。 何文儿看她的目光也有点不悦了。 玲珑只是笑。 而刘小花抬头看了看玲珑,不紧不慢地说:“这雾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不下去,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下去。因为我们出山的时候,大师兄说了。我们这一路都要听他的话。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他没叫我们做的事,我们就不能做。大师兄让我们上车,可没叫我们下车。” 玲珑皱眉“你也太死板了吧。现在说不准是出事儿了。” 何文儿到是坐了回来。 连徐四九的哭声都小了。程正治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一边嘻嘻笑着玩弄自已腰上的玉牌。 周青也问:“万一要真是大师伯祖出了事呢?我们什么也不做……” 刘小花认真道:“大师伯祖带着我们,不会去对他来说都很危险的地方。” 周青点点头,便坐回自已的位子去了。 玲珑却不满道:“既然没事,那为什么停在这儿半天不动?”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刘小花歪头看着她。 “难道是为了试我们?”何文儿立刻追问。 刘小花没再说话。 徐四九的表情到是难看起来。连忙抹了眼泪,坐在一边不声不响了。忐忑不安得很。 玲珑这时到犹豫不决了,扯了扯嘴角,白了刘小花一眼,坐回去。然后,飞快地瞟了程正治一眼,见他看着刘小花。便十分不悦,冷笑了一声,转身正要对刘小花说什么。 刘小花却率先道:“行了,你给我闭嘴!你师叔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玲珑简直要气得笑出来:“你也配做我的师叔?” 刘小花不气也不恼,平平淡淡说:“你觉得我身为师尊的弟子,当不起你一声师叔?既然如此,想来,也觉得二师兄身为师尊的弟子,是受不起你一声师父的,那为何还呆在小蓬莱?为何还如此委屈求全?难不成,是哪里来的探子?我师父最!恨!探!子!了!要晓得你是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