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可来了,”她刚一院子,就看见门口正站着的侍女,她是叶菱身边的另外一个丫鬟。此时她眼眶也红红的,不过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沈长乐立即问:“叶菱怎么样了?” “大夫正在里面给姑娘瞧病,只是……”丫鬟没敢往下说,姑娘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吓人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沈长乐方才在王府的时候,也没细问,只听丫鬟说叶菱受伤,而且伤势很严重,就着急忙慌地让人准备马车过来了。 “是昭王妃来了吗?”里面有个颤抖地哭声,此时忽地传来。 沈长乐听出是叶夫人的声音,赶紧往里走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叶夫人满脸泪水地瘫软在榻上,而一旁的叶大人也是捶胸顿足,看起来十分焦虑。 “王妃娘娘,你可千万要救救我们家菱儿啊,”叶夫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便是要过来给她行礼。 这会叶太太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沈长乐既非太医,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救得了叶菱。她只能扶住叶太太,连声安慰道:“叶太太,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咱们把擅长救治的太医都寻过来,不怕治不好菱儿。” “娘娘,”叶太太哇地一声,哭地更加厉害。她一边哭着,一边紧紧都握住沈长乐的手,感激道:“我就知道娘娘定然会帮忙的,我就知道。” 一旁的叶大人脸上浮现几分尴尬,先前叶太太闹着要去请昭王妃过来的时候,他还阻止来着。叶菱这是受伤了,就算请王妃娘娘过来,又能如何呢。等他派人去请太医,却迟迟没请到人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人在屋檐下的难处。 倒也不是太医故意为难,只是他叶家门户不高,所以就算你家有十万火急的病人,人家也未必会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沈长乐听说的是叶菱是和叶兰亭一起受伤的,她往里面瞧了一眼,这是叶菱的闺房,叶兰亭必不会在里面。所以她不由有些着急地问:“叶太太,我听说叶公子也受伤了?” “兰亭啊,”叶太太神色恍惚地说了一声,可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沈长乐焦虑之余,也不由有些奇怪,若是叶兰亭真的受伤了,这不应该是她的态度吧。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情? 倒是旁边的叶大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旁边说道:“兰亭确实也受伤了,只是他是去拉马的时候,被拉伤了手臂。我已经请大夫去医治他了,性命无大碍,只是要受几日的罪罢了。” 叶兰亭没事?叶菱出事了! 沈长乐登时五雷轰顶,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们说话间,里面的丫鬟出来了,只是她端着一盆血水往外面匆匆走。叶太太原本情绪已经慢慢缓和下来了,可是一看到这盆血水,啊地短促叫了一声,险些又昏倒过去。 沈长乐看着那浓浓的血水,也是站不住,一边扶着旁边的春柳,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个人究竟能流多少血,才会这样。‘ 此时她别说是思考,就连呼吸都那么地困难。内室里浓浓的血腥味,此时通过打开的房门,慢慢渗透到这间屋子里。她闻着空气里慢慢浓烈起来的血腥味,只觉得整个胃里一下子就翻腾了起来。那么浓烈地,让人作呕的感觉。 “王妃,”沈长乐别过头,冲着地上便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干呕。 春柳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停地抚摸着,试图安抚她。她摆摆手,想直起腰,可是不知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胃,此时就是一直在作怪。 “娘娘若是不舒服,我这就派人去人送娘娘到旁边休息,”此时叶太太已经是无法招呼她了,所以叶大人见她这般,赶紧说道。 沈长乐摆了摆手,她本是过来帮忙的。可这会忙还没帮上呢,却也不给给人家添乱不是。 于是她赶紧轻笑道:“无妨,我只是闻不惯这血腥味而已。” 叶大人了然,屋子里的血腥味他也闻到了,只是他是男子自然能忍得。只苦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了。 他见旁边的夫人,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模样,只得指挥丫鬟道:“你们把夫人扶到旁边的厢房去休息,让她好好歇着。”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菱儿,”叶夫人一听要将她送走,当即就推了丫鬟一把,挣扎着站住。 这会是冬天,屋子里本就烧着地龙,门窗都关地严实。所以血腥味不仅没有退散,更是越来越浓郁。沈长乐拼命地忍住,她不想这会还让别人再来关心她。 好在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随后就有丫鬟来禀告,昭王爷亲自带着太医来了。 待纪钰领着太医进来,便让太医立即进了屋子,跟着里面的大夫一块诊治。他看着叶大人夫妇,出声安慰道:“还请两位不要太过着急,叶姑娘定会吉人有天相的。” “王爷,”沈长乐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尽是痛苦。 纪钰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