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克制住的浅尝辄止,如此撩人心扉。 赵千俞心痒痒,但又不得不放开梁嬿,只觉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赵千俞环住梁嬿,不让她翻身,便这样正对着他,“时候不早了,睡吧。” 梁嬿窝在他怀里,浅浅闭上眼睛。 后背被他手掌轻抚着,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后半夜梁嬿一夜好眠,天光大亮才醒来。 吃罢早膳,梁嬿送赵千俞出府,目送他策马远去。 赵千俞身上的披风不是昨夜她梦到的那件,梁嬿心顿时安了下来。她回府等着赵千俞回来,也等着他快些把事情解决,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也不知这段时间母后怎样了,莫要因为担心她便寝食难安弄垮了身子。 不知是否思虑太多,梁嬿吃罢午膳心里便一阵发慌,端被茶也不稳,茶盏摔碎了,手也被热茶烫红了。 秋月急急让府上侍女传郎中来看看。 所幸烫伤不严重,郎中给擦了药,很快便不疼了。 但梁嬿惴惴不安,坐立难安。 她瞅着漏刻,派人留意着府门口。 从下午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天黑府上点了灯笼。 一直没等待赵千俞回来。 准备好的晚膳渐渐冷了,梁嬿也没等到赵千俞回来,她心底更加乱了。 秋月不担心赵千俞,她担心梁嬿,宽慰道:“殿下莫急,功夫了得的那人定是能安然无恙回来。” 梁嬿在绣墩上刚坐下,还未过三个数,便又站了起来。 她急得在屋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眼外面漆黑的一团。 “回来了,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府外小厮跟着赵千俞进来,拔高声音让梁嬿知晓。 梁嬿悬着的心终是安来。 长舒一口气,梁嬿差仆人将冷掉的饭菜去厨房热热。 她若无其事坐在绣墩上,看着渐渐进屋的赵千俞,若无其事问道:“怎如此晚回来?” “路上耽搁了。” 赵千俞去一旁净手,擦干净手坐到梁嬿身边,“饭菜都凉了,热过的终究没有刚端来新鲜,淼淼不用等我回来。” 桌上的汤热气腾腾,赵千俞拿空碗,习惯性给梁嬿盛了碗热汤。 “先喝些汤,暖暖胃。” 汤碗放在梁嬿面前,她偶然间看见赵千俞袖口有血迹。 梁嬿忙按住赵千俞收回去的手臂,只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嬿起身,迅速撩起赵千俞衣袖,“你受伤了?!” 男子手臂缠了一圈纱布,白纱布上渗出零星的血迹。 赵千俞蹙眉,本想瞒着,却还是被梁嬿发现了。 赵千俞轻描淡写,扯下袖子遮住包扎的手臂,让梁嬿安心道:“无事,小伤,不严重的。” 梁嬿蹙眉,埋怨道:“昨夜谁同本宫讲他安排妥当了?人手也安排好了?怎还会受伤?” “一时疏忽,让他近了身。”赵千俞面色凝重,遣走屋中侍女,抿唇道:“竟没想到真的是他。” 梁嬿好奇,问道:“谁?害你之人?” 既然梁嬿问起了,赵千俞也不打算瞒她,坦白道:“我的好五弟,赵千珩。” 而彼时的赵千珩已回到府上,他戴了面罩,虽从赵千俞手上逃脱,但肩胛被刀划伤,流了不少血。 一回府上赵千珩便传来府医治血治伤,责令所有人不得将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诚然,赵千俞在南疆遇害,不是意外,是他一手安排的。 赵千珩和赵千俞同为皇子,他比赵千俞晚出生半年,年纪相仿。 但赵千俞生母是皇后,是嫡出,吃穿用度比他好数倍。 而赵千珩生母仅是后宫中位分不高的妃嫔所生。生母还是因为他幼时功课出色,父皇赞许有加,这才晋到淑妃的位分。 赵千瑮和赵千俞外祖父乃镇国将军,家世显赫;赵千珩外祖父不过是小小的一名太常寺卿,不敌镇国将军的官位。 赵千珩不甘平庸,自晓事以来总要与赵千瑮、赵千俞争个高低。 但他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不及两人。 凭什么他要处处低那两兄弟一等? 他会比赵千瑮和赵千俞两兄弟优秀,父皇眼里不能只有那两个嫡出的儿子,庶出的同样优秀。 赵千珩偶然间救了郭春,竟没想到郭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赵千珩将郭春安插在赵千俞手下,等来了赵千俞离开都城去南疆的机会,他令郭春找机会对赵千俞下手,务必要让赵千俞此行有去无回。 赵千珩学赵千瑮的为人处世,赢得了不少朝臣的称赞。 ——德行是贤。 赵千俞不在都城的日子里,赵千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