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坐起身来,侧首扫了他一眼:“我换衣服,你站着干嘛?” 贺从泽无赖一般地挑眉,“你害羞?” 江凛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害羞”这个词根本不适用于自己,她从袋子中摸出那件衣服,随后干脆利落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料扯下。 虽然她是背对着他,但那曼妙身姿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的神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燃烧沸腾,开始喧嚣。 贺从泽不禁屏息,他蓦地转过身子,拧紧了眉头:“江凛,你是太信我还是太信你自己?” “这种时候你能做什么?”江凛将问题给丢了回去,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尽量不去牵扯后面的伤:“贺从泽,公共场合跟我调情,最后难受的只会是你自己。” 贺从泽:“……” 江凛的不解风情,怕是无人能比的了。 偏偏这帐篷中安静得很,他能清晰听到身后衣物悉索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平添几分隐秘的暧昧。 贺从泽简单平复了气息,对她正色道:“明天不许去前线,好好在救援站给我待着。” 让江凛不工作好好养伤是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安安分分待在帐篷中,而他又不能保证时刻盯着她,只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江凛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太是个去前线,便答应下来:“好。” 没别的事了,贺从泽便准备回去,他这次来州城虽然主要是出于私心,但来都来了,也得办点公事像个样子。 临走前,他听身后的江凛语气平淡地丢过来两个字:“晚安。” 贺从泽脚步一顿,随后他勾唇,眉眼间悄然染上了几分笑意:“晚安。” - 林天航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周遭漆黑一片,他茫然的撑起手,想要爬起来,却不想这片空间不够他伸展,还没直起腰来便被磕到了脑袋。 结结实实的一下,疼得林天航倒抽了口冷气,眼眶酸涩地捂住了脑袋,心里暗骂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撞上去这么疼。 他揉揉脑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贺从泽的车里才对。 当时助理哥哥来找自己,说明了州城的情况,他担心哥哥姐姐的安危,又对州城的情况十分好奇,便一时冲动,趁助理哥哥去打电话的时候钻进了后备箱。 后备箱和车内空间是相通的,只隔了层挡板,所以并没有缺氧的问题。虽然一路上并不安稳,道路颠簸难走,但林天航难受了会儿,半道上竟然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直到现在,他才慢悠悠醒了过来。 林天航发觉车身好像是没有在动了,想必是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就是不知道车上还有没有人,万一被发现,他肯定会被送回去的。 这么想着,林天航有些忐忑不安地握了握小手,他又在后备箱中等了会儿,却迟迟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也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人。 林天航与思想斗争了数个回合后,他终于决定下车,去观察观察环境。 这么想着,他小心翼翼地在后备箱中寻找拉线拉环的逃生装置,终于在后备箱盖下部摸到了条拉线,他轻扯了下,后备箱便开了。 林天航十分谨慎,他当即伸手抓住后备箱盖,透过缝隙观察到外面并没有光,似乎已经是晚上了。 那应该是没人了吧? 这么想着,林天航松手,待后备箱盖彻底抬起,他也下了车。 脚下踩的是泥土地,也许是因为州城这几日降水的原因,土壤中含水量委实过高,导致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林天航觉得实在是不自在,他好像都快不会走路了,撇着嘴去观察四周,然而入目的却只是零零星星的几辆车,这里可能是停车的地方。 远方有波涛击打的声响,似低吼似呜咽,遥遥传来中有些未知的恐慌,让人实在难以安下心来。 夜色浓重,这边比京都要冷很多,林天航虽然穿的厚,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真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