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她刻骨铭心的记得,那夜在安顺王府,他从天而降,为她拔剑的样子,赵汐前头挡了那么多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但当他剑风扫过,都纷纷倒了下去。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唇,点头说,“所以,我习了这么多年的武,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岂不成了笑话?” 这样说来也是,他那么厉害,总不会叫自己受伤啊! 她这才放心下来,坚定的点头,“你说得对,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他最愿意看见这样的她,他又亲了她一下,继续叮嘱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倒是应该时常劝着些岳父,他眼下虽然可以行走了,但依然处于恢复期,饮食与情绪都非常关键,不可轻易动怒,切忌激动,你一定要在旁时时规劝。” 难为他医者之心,想的这么周到,她认真的说,“谢谢你,我晓得了。” 他笑她傻,“不必说什么谢谢,我是你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关心的人就是我关心的人,知道吗?” 她又钻到他怀中,由衷的感激命运,“我有一个好夫君。” 他心间一动,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她抬眼来看他,眼中有柔柔暖光。 他垂眸看她,从乌黑的云鬓到精致的面庞,沿着白皙修长的脖颈,一直看下去,被春裳遮住的高耸,是叫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离别在即,还要浪费时间吗?他将她拦腰抱起,去到纱幔遮住的床榻上…… ~~ 齐州。 自打知道赵汐出了事,短短几日间,对于齐玉瑾而言,简直度日如年。尤其听说尚德恩也束手无策之时,简直一刻也坐不住了。 她这辈子,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下太多天诛地灭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儿子,好不容易给赵汐换来了世子之位,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 可当她五内俱焚之时,赵颐却迟迟不肯行动,他宁愿派一个微不足道的长史再去试探,也不肯想一个最有效的法子,把孩子救出来! 对了,他也许觉得,就算没了汐儿,他还可以有别的儿子,他还可以有更多的女人,有的是女人会为他生…… 齐玉瑾忽然一阵心寒,就算早就已经跟赵颐绑在了一条绳上,但她清楚赵颐与自己不同,汐儿是她的唯一,却不是他的,如果没了汐儿,就算赵颐能登上大宝,她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不能再等下去了,齐玉瑾咬了咬牙,起身去了前院。 书房的门关着,赵颐一个人坐在里面,正敛眉沉思。 尚德恩也没有办法,看来这个墨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作对,果然有诈…… 可他想不出背后操控者是谁,那墨城的城主究竟是谁?不过一个土财主,为何打定了主意要与他来做对? 正这么想着,门外忽然传来声音,“王爷,王妃求见。” 不用想就知道这妇人是来做什么的,无非哭哭啼啼叫他去救儿子,他一阵心烦,冷声回道:“不见。” 原以为会得一阵清净,出乎意料的,门外却传来了齐玉瑾的声音:“王爷,妾有重要的话要跟您说,恳求一见。” 她的声音听来倒算冷静,赵颐想了想,终于首肯:“进。” 紧接着门被推开,齐玉瑾缓缓走了进来。 赵颐扫了她一眼,声音凉薄,“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齐玉瑾努力克制情绪,尽量平静的问,“妾身听说尚长史去了墨城,却被人拒之门外,王爷,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叫他们放了汐儿?” 赵颐就知道她是为这个来的,眉头紧锁,脸上极度的不耐烦,沉声道,“本王正在想。” 齐玉瑾心间冷笑,抬眼看着这个她称之为夫君的人,“王爷,汐儿在前方受苦,如今性命攸关,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混账!” 陡然一声怒斥响在堂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件事,赵颐就忍不住对她来气,厉声道,“性命攸关,性命攸关!你还有脸跟本王说!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儿子,枉本王对他寄予如此厚望,此番若是没有他去逛勾栏,会有现如今这档子事吗?本王如今被这帮刁民一个劲的打脸,威仪尽扫!你说本王急不急!” 厚重的门内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脆响,还伴着王爷犹如雷霆的盛怒,在外值守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殃及他们这些下人们。 换做以前,齐玉瑾从来不敢招惹他,平素倘若稍见他有怒气,便也赶紧请罪道歉了,可今日她打定了主意,不论如何,一定要把自己的汐儿给救出来,所以他怒便怒吧,她一定要说服他! 齐玉瑾迎上赵颐的目光,平静道:“妾教子无方,是妾的罪过,可事到如今,王爷不顾汐儿的死活,岂不也枉为人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