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da大老远跑过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对纪桐不吐不快:“小桐姐,我刚才偷偷听到新娘和闺蜜的对话,三观又被刷新了!” 纪桐哭笑不得:“你偷听人家说话干嘛?” “不小心听到的嘛,他俩鬼鬼祟祟的,也没看到我。”amanda继续说道,“新郎的父亲似乎生了什么病,快不行了,举行婚礼有一部分是为了给老人家冲冲喜。而且哦,这新娘居然已经在盘算拿到遗产之后要怎么花了!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你说是吧?” “我……靠。”纪桐憋了半天,总算爆了粗口,“真恶心。” amanda有些丧气:“哎,感觉自己忙了大半天,就是在帮白眼狼干活!” 纪桐也挺为难的,虽然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还是不忍心和刚毕业没多久的amanda说得太残忍:“我们这一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别被这些奇葩影响了自己。” 话音刚落,撑着伞的伴娘就拾级而上,为两人递去了对戒。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两人交换戒指,深情相拥。 纪桐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还未适应它的存在,可每每触碰到,总会想起那个远在上海的人。这枚银色的素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或许这辈子再也戒不掉依赖他的瘾。 分开的五年时光里,她一个人,很努力地换过灯泡,很努力地修过水管,很努力地赚钱。到头来却发现,只要心里还装了那个人,她就永远没办法真正独立起来。 在爸爸的事情里,杭迦白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纪桐想起那天晚上杭迦白握着她的手,他手心发凉,还出了些汗。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无措,却没有安慰他半句。 然而此刻微凉的雨水拍打着她的脚踝,切肤的凉意让她彻底领悟了杭迦白那一刻的心情。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抱抱他。 忙了一天,所有的事情总算圆满收尾。雨停后,很多同事感冒了,都笑称要集体请假。 还有人不客气地提议:“不如我们在这多玩两天,吃喝玩乐全算在老张头上!毕竟这一票,我们可帮他赚大了啊,刚才还有记者说要找我们负责人做专访呢!” 小萱立刻摆了摆手,“得了吧,他会有这么大方?” amanda又问:“小桐姐,你说呢?” 纪桐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致:“我实在玩不动啦,你们玩吧,我可以先回去交差,就说你们还有善后工作,怎么样?” “小桐姐是等不及要回去见杭医生了吧?”众人笑着闹着,回了酒店。 ** 等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熟悉的温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