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议论别人是非会死吗?”王炜不耐烦地双手抱胸,“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主任那告状?” “切……”八卦的女人们只能就此散了,纷纷给这个不识趣的男人投去一个白眼。 等杭迦白接受完采访回到办公室,王炜已经在门口等他了,脸色有些不佳。 杭迦白请他进去,问道:“有事吗?” 王炜也不怕得罪导师,态度不大好,讽刺道:“杭老师,靠这种事博人气,有意思吗?” 杭迦白错愕地瞥了他一眼,这个王炜向来不羁,可对前辈倒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敬。 所以他有些难以置信,反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很清楚。”王炜冷笑道,“杭老师,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今天说这话就不怕你报复。舒小屿为这事情都已经离院了,你身为她的带教老师什么都没做,反倒是在和一帮记者吹嘘自己有多能耐,你配为人师表吗?” “王炜,舒小屿选择离开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不是一时冲动。”杭迦白恢复了从容,气定神闲地分析道,“从医事关人命,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就怕了,以后怎么办?她的性格软弱,心理承受能力也不高,外科确实不适合她。如果她坚持不下去,我们也不能勉强。” 可那王炜仍不懂他的苦心,冷笑着反问:“你这么说,意思上是不管她了?” “言尽于此,我也没别的好说了。”杭迦白重新起身,“我去查房了,你要么待在这儿继续想,要么跟我一起去。”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王炜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眉宇间始终透着散不去的执念。 ** 这天,杭迦白一下班就在医院底楼挂号大厅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他小跑着上前,从身后拍了拍纪桐的肩膀,“嗨,来找我的?” 她是刚到的,正拿着手机要拨他的电话,被这么一拍,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转过身的时候,瞬间哭了出来。 “……怎么了?”杭迦白被这眼泪弄得束手无策,俯下身抹了抹眼眶边的热泪,“不会是被我吓哭的吧?对不起啊……” 纪桐仍然哭个不停,在这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像是被眼前的人欺负,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杭迦白别扭地看了看周围悄悄看戏的人,尴尬地冲他们笑了笑。 “怎么了桐桐,我错了呀……”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来哄她,只好像哄孩子似的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赔罪,好不好?” 这句话她听得进去,委委屈屈地抬眸看他,又点了点头。 这几天上海的气温稍有上升,纪桐哭得有点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杭迦白悉心将她搂在怀里,弯进医院后面的小巷里,见她抽泣的频率小了些,才开口问:“可以告诉我了吗,为什么不开心?” 她点了点头,“我刚才回家,听到小区里的人在议论我妈,说她和王叔叔是……那种关系……” 杭迦白无奈地笑了笑,沉声道:“所以就不开心了?”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纪桐诧异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