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攸桐颔首,因怕右脚触地难受,仗着有傅煜当拐杖,单脚往前跳。 跳了两下,却被他打横抱起,轻而易举。 这道省事多了,攸桐没挣扎,只问道:“春草她们还没回来,这事儿很棘手吗?” 傅煜看她目含担忧,自忖方才神情太过沉重,便勾动唇角,以示宽慰。 “已有了头绪,不算麻烦。她们是人证,明晚还给你。” 这就好了,方才看他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以为天要塌了呢。 攸桐莞尔,因手臂环在傅煜颈间,随手便拿指腹在他眉心揉了揉,“既不棘手,慢慢处置就是了。所有的事都有缘故,等事情查明,理清原委,也就能看开了。夫君忙成这样,难得能歇息,外头的事暂时放放吧。” 这便是婉转劝解魏天泽暗里背叛的事了。 傅煜对上她的眼睛,只觉这女人像是生了七窍玲珑心,会读心术似的。 遂只一笑道:“私交与公务我分得清,别担心。坐好——” 攸桐乖乖坐好。 傅煜便坐在她身旁,将那只受伤的脚捧起来,除了罗袜,掀起裤脚看伤势。她的脚生得好看,足形纤秀,指甲盖圆润粉嫩,握在手里软绵绵的,若不是碍着她有伤,他几乎想揉搓把玩。脚腕里却拿纱布层层裹住,有点臃肿,边缘处残留着药膏干涸后的痕迹。 “该换药了吧?”他问。 攸桐便指了指床头的药膏,“待会换上就好,夫君快去沐浴歇息吧。” “不急。”傅煜解了纱布,瞧着脚腕尚未消退的淤肿,皱眉道:“郎中手法不行。”说着,见旁边有备好的铜盆温水,径自拧干,将膏药的痕迹擦拭干净,又取新的涂在掌心,搓匀了,轻轻覆在她的脚踝。 他的力道很轻,掌心温热,停在她脚腕一动不动。 那膏药却像是被化成了温水,慢慢地渗到肌肤里。 攸桐有点僵,却没开口阻止,抱膝乖乖坐着,任由他敷药——反正他受伤时她也曾悉心照料,如今反过来,她受得心安理得。 闭眼享受了片刻,渐渐觉得不对劲,傅煜那双手不止摸脚腕,竟慢慢顺小腿而上。她心里忽然明白过来,眼瞅着傅煜抹完了膏药,裹好纱布,赶紧缩回脚丫子,笑吟吟道:“有劳夫君了。” 她那只脚缩得飞快,像是怕他握着欺负,藏在裙角下,只露出脚趾。 傅煜捉弄心起,迅速探手捉住,眉峰微挑,轻轻捏了下。 他的掌心搓过药,仍是滚热,放在伤处不觉得怎样,碰到脚掌心时,却热得烫人。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过脚心,带着某种怪异的情愫,攸桐下意识缩紧脚趾,赶紧往回夺。可惜脚腕带伤,夺不回来。 便将杏眼圆瞪,“手上有药膏,还没洗净呢!” “哦?”傅煜声音低沉,深邃眼底藏了笑意。 她的脸颊泛红,他的眼眸深沉,各自勾动了怎样的心思,彼此心知肚明。 傅煜却不挑破,只盯着她,手掌揉捏她脚丫,目光渐而晦暗,意味深长。 攸桐脸颊不听话地腾起热意,便伸手推他胸口,“快去洗手!” 傅煜纹丝不动,声音带笑,“我帮你敷药,还救了你,你便这样报答?” “那我是为何遇险的?”攸桐翘着唇角,强词夺理,“功过相抵,扯平了。”虽是嘴硬,心底里却仍感激他及时现身,冒着如雨铁箭将她救出,便半跪起来,在他眉心亲了下,“满意了?” 唇瓣软嫩,呼吸柔和,像是鹅羽扫过心尖。 傅煜目光落在她唇上,“还不够满意。” 攸桐笑着哼了声,也不敢玩火自焚,便仍退回角落,道:“快去吧,我困死了。” 伤者为大,她既不肯,他也不能强求,否则跟m.DamIngpumP.coM